等沈小河回到宿舍,已經幾近黃昏,涼滑幹燥的晚風穿過她的頭發,讓她的腦袋變得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神經因為長時間緊繃而有些疲憊,畢竟不是誰都能在Omega的信息素裡泡一下午都能坐懷不亂的。
折騰到最後陸汪終于沉沉睡去,情熱期的Omega實在刷新了她的認知,在信息素的控制下,那樣英武的人也會顫抖地像隻脆弱的蝶翼。
“你怎麼才回來?你外套呢?”李莽好不容易等來了人,看着她單薄的襯衣皺了皺眉。
她的外套...此刻應該還墊在陸汪的身體下面充當安撫巾。
沒等她答話,李莽突然湊到她身前,不滿地動了動鼻子:“嗯?這是醫院的洗衣液味道嗎?怎麼這個味兒...”
甜唧唧的,都把沈小河的味道遮蓋沒了,因為李莽聞不到她的信息素,所以對她身體的味道變得格外執着。
沈銀河低頭嗅了下衣領,是陸汪身上甜橙洗衣液的味道。
于是她推開李莽在她襯衣上亂聞的狗頭,從衣櫃裡拿了浴巾去了浴室。
等她從浴室出來,被室内外的溫差激起一層皮膚微粒,一件柔軟的黑色長袖抛進她懷裡,李莽别有用心地說:“快穿上,你這剛出院可别感冒了。”
“哪有那麼容易感冒...”她勉強地套上衣服,發現尺寸有點大。
“...這不是我的衣服吧?”
“啧,你的衣服剛從衣櫃裡拿出來那麼涼多不舒服,先穿我的吧,熱的。”
沈銀河無語,自覺還是低估了這人的下限。
折騰了一天她也懶得跟李莽拉扯,于是她卷了卷袖口爬上自己的床,李莽馬上過去殷勤地給她吹頭發,溫熱的風吹得她臉頰紅紅的,嘴唇因為剛剛洗過澡顯得格外滋潤飽滿,看得李莽内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沈小河這個人,簡直像一劑深入肺腑的毒藥。
盡管李莽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犯賤,但他就是無法自控地對她極度上瘾。
李莽在她身後不動聲色地聞了聞,發現她身上現在都是自己的味道後,終于滿意了。
而沈銀河在經過一下午信息素的轟炸後,第一次意識到Beta的可貴,沒有情熱期和易感期,也完全不會被信息素左右,可以說是很有距離感的優秀性征。
“李莽。”在嗡嗡的吹風聲中她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風太熱了?”
“就是想問一句,你确實是Beta...對吧?”因此她更覺得李莽的例外,明明是個Beta,怎麼天天都有那麼多騷操作。
“幹嘛,你想确認下嗎?”李莽低下身子,露出後頸給她,她伸手撫了下,幹幹淨淨沒有腺體。
不過這一摸仿佛打開了李莽的某個開關,他湊近她,語聲缱绻:“别的地方,要不要...也确認下?”
沈銀河突然就悟了,李莽這人純粹是天性如此,他就是有這種能随時随地氣氛拉絲的能力。
“唉?怎麼就睡了?”李莽悻悻地看着沈銀河裹緊了被子,暗歎良機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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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河回學校了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在學生間傳開,畢竟因為那張臉,明裡暗裡吸引了不少萌動的春心。
因為她不在學校而頓感度日如年的某些顔控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後勤科二年紀的學長學姐也默默的流下眼淚,他們的金牌代寫終于回來縫補他們破破爛爛的作業成績了。
後果就是沈銀河人還沒到,桌子已經堆滿了祝賀出院的禮物。
“哎呀,瞧瞧,咱們Alpha在後勤科就是吃香,看來我可以期待下明年的情人節了。”路繁星摸着那些包裝的精緻可愛的盒子,一臉喜滋滋地向往。
“别做夢了,你以為誰都能有這待遇?”朱八喜拍開她的手:“你還在這兒杵着幹嘛?下節不是自然種植課麼,你小論文交了?”
“啊啊啊卧槽!别提那邪惡禁忌的詞語!”路繁星忍不住抱頭。
“什麼邪惡禁忌?”沈銀河走進教室,看到桌上的禮物小山有些莫名。
路繁星跳到她面前,一臉驚恐:“小河,别怪姐妹沒提醒你,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吧,如果惡魔有等級,新老師絕對是大魔王!”
“一邊兒去吧,你以為小河是你?不愛聽課不交作業考試不合格,趕緊補你的小論文去吧。”朱八喜腳尖踢踢路繁星,催促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