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裡有了打算,但沈銀河并沒有馬上去找闫老師攤牌,而是更加不緊不慢的接受對方名為懲罰實為訓練的各類項目,結果就是體測成績越來越優秀,闫老師的表情也越來越焦躁。
闫老師暗地裡頭疼的很:這個沈小河,該說她是逆來順受還是委曲求全呢?後勤科有什麼好的,真是暴殄天物了。
陸有枝和汪白璐聽說沈銀河出院的事情後,強烈要求這周陸汪帶她來家裡吃飯,左右朱八喜和路繁星也習慣了蹭飯吃,索性大家約好在校門口集合一起去拜訪。
校門口的梧桐樹還維持着濃綠的顔色,沈銀河白衣灰褲站在樹下,任由翠色光斑落在肩頭,而她的身影落在路過學生的眼中,不知又驚豔了誰的青春時代。
“小河!我們來啦~”路繁星和朱八喜大老遠就向她招手,她們一個明豔慵懶一個清麗可愛,站在一起莫名的相配,但或許是青梅竹馬太久,兩人之間誰都不曾想過跨越朋友這條線。
“咦就你一個人啊?你那個——”路繁星狗狗祟祟的比劃了一下:“兇兇的室友沒有黏着你?真稀奇。”
“找我?”李莽從她身後出聲,吓的路繁星脖子一縮。
李莽還是一身酷酷的黑色,銀質鍊條纏在頸上,跟左耳垂下的十字架相互輝映,他輕哼了一聲,走到沈銀河旁邊低頭叮囑她:“那我先去‘蛻變’了,你答應我晚上一起吃飯,可别忘了。”
沈銀河無奈地點了點頭,她如果不答應這人可是要鬧一晚上的。
李莽和陸汪兩個人現在是互看生厭,所以他才不會去陸汪家找不痛快。
李莽走後不久,陸汪秦秋才姗姗來遲,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孟枕流也跟在後面走了過來。
孟枕流這段日子被楚飛鷹煩的夠嗆,狂轟濫炸的中心思想就一個:不要再跟那個叫沈小河的Alpha來往了。
他還記得楚飛鷹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說什麼現在還不晚一定要懸崖勒馬孟家不能絕後之類神經兮兮的話。
今天他好不容易才逮到機會能出來再見沈小河一面,主要是想為楚飛鷹的事情向她道歉,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秦秋朱八喜和路繁星三個大喇叭打斷:“人齊啦,向着學長家gogogo!!!”
陸有枝一大早就起來把家裡都打掃了一遍,大家到的時候她剛買完菜還沒到家,汪白璐溫柔的招呼大家進門,路繁星朱八喜初見汪白璐,立刻為她的女神氣質所驚豔,暗歎學長居然有這麼年輕的媽媽。
沈銀河懷中抱了一大捧新鮮的百合花,是大家來的路上合買的,汪白璐看到後眼前一亮。
“哎呀,是我最喜歡的花呢。”汪白璐接過花束,誇贊她有心。
“聽學長說您喜歡百合,謝謝您邀請我們來吃飯,打擾您跟陸阿姨了。”
“怎麼叫打擾呢,大家都是毛毛的朋友,再說,在阿姨心裡早就把你當做自家人了...”汪白璐溫柔地笑着,眼睛卻輕輕掃過自己的傻兒子。
陸汪看懂了媽媽的暗示,垂着頭隻顧着臉紅。
唉,自己這個兒子,如果能遺傳到陸有枝一半的厚臉皮,也不會讓人這麼擔心了。汪白璐歎了口氣,完全不知道陸汪已經不斷在突破自己下限的路上一去不回。
平日裡總是兩個人的陸家此刻難得的熱鬧,秦秋朱八喜和路繁星湊在一處玩撲克牌,意外的是很快就出現了壓倒性的輸赢。
“哇,真是人不可貌相,路繁星你打牌還真的是有一手耶。”秦秋臉上貼着幾張懲罰紙條,翹着小貓嘴表揚她。
“從小就跟着那些三姑六婆打撲克搓麻将,傻子都能學會了。”朱八喜語氣悶悶的,臉上更是戰果累累,簡直變成了紙條妖怪。
“呵,小小的手下敗将還這麼狂妄,也不知道是誰每年過年打牌都輸一屁股。”路繁星被勝利沖昏了頭,開始得寸進尺的揭朱八喜的短。
“路繁星,你考35分的事情路叔叔還不知道吧?”朱八喜的語氣柔和下來,仿佛要吃小孩的山姥,吓得路繁星馬上端正态度伏低做小。
兩人的鬥嘴看的汪白璐掩唇而笑,一雙手伸過來偷偷圈住她的腰:“看什麼呢,這麼有意思?”
汪白璐掐了陸有枝一把:“孩子們還在呢,能不能正經點?”
“我從早上忙到現在耶...”陸有枝哼哼唧唧的跟老婆撒嬌:“你到底看什麼呢?”
“我看到那兩個女孩,就想到咱們年輕的時候,一轉眼毛毛都那麼大了,我們也老了。”
“誰說的,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開學那天見到的最漂亮的學妹。”陸有枝蹭了蹭汪白璐的鬓發:“再說,那個高個子的女孩一看就是個還沒開竅的石頭,跟我這朵風情萬種的解語花可完全不一樣。”
“哦?那也沒見你這朵解語花點撥點撥你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