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經被網友扒出兩個人去的是同一個公司,但表面的戲還得做足。
夏夕與晏池燼仍刻意隔了些時間先後從公司出發回住處。
但夏夕買藥費了些時間,倒比晏池燼遲了幾分鐘才到家。
祝雅曼一直擔心着夏夕的狀态。
手機總時不時的點入夏夕直播間查看,見她快要到家了,便在門口迎着。
祝雅曼自己還在鏡頭下,不好一直看手機。
所以看夏夕的直播間看的斷斷續續,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草草一眼見鏡頭下的夏夕在笑,隻當她是強顔歡笑。
可看着夏夕從車上下來時那如沐春風般發自内心的笑,祝雅曼有些匪夷所思了。
這早上走的時候還憔悴到虛弱,回來時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春光滿面。
晏池燼也不太對勁。
分明發燒燒的病容難掩,眸中和唇角卻是浸着笑的。
兩相聯系。
祝雅曼瞬間什麼都懂了。
夏夕與晏池燼的三年,祝雅曼算是全程看過來的,如今見夏夕恢複如初,也着實替她高興,噙着笑意朝向她含糊開口問了句:“好了?”
夏夕唇角笑意掩不住,主動挽住祝雅曼胳膊,語調也因心情愉悅微挑,“好啦。”
“好了就行,省得天天那麼累。”
祝雅曼從心發笑。
閨蜜倆簡短的對話,卻都知曉了彼此的意思。
但在别人看來,隻當是忙好了工作。
剛進别墅,祝雅曼正陪着夏夕在玄關處正換鞋呢。
明嘉言步伐極快的“咚咚咚”從樓上下來,滿臉急色的直奔藥箱翻找,嘴上擔憂的訴着,“你們說說這個晏池燼啊,他發燒都燒到39度了還在那扛着,他中午出門時候就不對勁,過了這麼久才回來,真是不怕給自己身子熬壞。”
“他中午就發燒了?”
現在已臨近傍晚,夏夕還以為他剛發燒沒多久,怎麼也沒想到他中午就不舒服了。
“何止啊,我估計他早上就不對勁了。他中午下樓的時候嗓子都是啞的,臉也有些紅,我那會兒問他,他說沒事,現在想來怎麼可能沒事。”
明嘉言操心的翻着藥箱,“唉,這沒有酒精啊,我出去買一瓶吧,夜裡容易起燒,他這會兒吃了退燒藥過會兒就不好再頻繁吃了。”
“我這有酒精。”
夏夕本還沉浸于同晏池燼和好的喜悅中呢,此刻盡數被擔憂打散,她提了提手上的藥袋示意,“還買了退燒和消炎的藥,你給他吃了嗎?”
“沒呢,我剛下來找藥。”
明嘉言晃了晃手中的退燒藥,視線在掠過夏夕手中的藥袋時又自覺将剛翻找出的藥放回了藥箱中,“你買了的話我就不送了,不過你等一下,我倒杯溫水,你帶上去給他順藥喝。”
明嘉言跑進廚房倒了杯溫水出來遞給夏夕。
“多謝。”夏夕道了謝剛要離開,祝雅曼卻拉住了她。
“你這膝蓋不行吧?”
夏夕左手藥袋右手玻璃杯的,祝雅曼看着都不放心,“哪有傷患照顧病患的道理?讓明嘉言去照顧吧。”
“我和晏老師認識這麼久了,我腿傷時候他總照顧我,現在他生病我總得去看看的。”
夏夕知道祝雅曼擔心她,可她不親眼看着晏池燼實在不放心,尾指勾住祝雅曼尾指輕輕晃了晃,“我沒事的,隻要上樓梯慢點就行。”
祝雅曼恨鐵不成鋼的瞧她眼,礙于在鏡頭前,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拿過夏夕手中的水杯,轉而扶住她,“我攙你上去。”
夏夕沖着祝雅曼就露出了讨好的笑,“謝謝曼曼~”
祝雅曼哂笑,隻能感慨的無奈搖着頭。
祝雅曼将夏夕送到晏池燼房間門口便将水杯遞給她,自己轉身離開了。
夏夕剛要推開晏池燼的卧室門進去,樓梯口卻傳來了“咚咚咚”的奔跑聲,她側首迎聲望去。
隻見一名架着沉重攝像機的攝像師快步跟了上來,逐步向她靠近。
夏夕有些頭疼,原本要徑直推開晏池燼房門的動作改為了屈指輕叩。
戀綜别墅裡裝了許多個攝像頭,平常不出外景時,攝像師是不進入打擾嘉賓的,能讓嘉賓更加自如的發揮。
但今日晏池燼在卧室裡休息,關上了攝像頭和麥,夏夕進入他卧室後沒有攝像頭拍,節目組自是不能放過這波熱度,連忙派了個攝像師上來跟拍。
夏夕隻能在叩門時,客客氣氣道:“晏老師,方便我和攝像進來嗎?”
“……咳咳咳。”
夏夕還未聽到晏池燼的回複,他的不适咳嗽聲已然隔着門從内響起。
她忙不疊将門推開一小道縫隙提醒,“你别下床,方便我進來就行。”
晏池燼半側着身子撐在床沿,冷白的肌膚都咳得漲紅,嗓子幹澀的厲害,他隻能艱難的從鼻息間溢出聲輕淺的“嗯”,夏夕這才将門徹底推開進入。
見着她坐在床沿,晏池燼身子不自覺向她靠近了些,額頭與她大腿側隻距毫厘。
鼻息間呼出的熱氣隔着薄薄的裙料幾乎燙入她肌膚,夏夕更擔憂了,“不然去醫院吧?”
晏池燼腦袋小幅度動了動,嗓音已啞到幾近無聲,“……不想去。”
“吃退燒藥看看能不能降溫吧。”
“不行的話明天再去。”
晏池燼身體好,極少發燒感冒的,就算不舒服很快也就能扛過去,他不太想去醫院輸液。
藝人長期生活在聚光燈下。
去到醫院這種公衆場合很麻煩。
夏夕隻能先扶起他身子,給他喂下了退燒藥,又讓他把一杯溫水都喝完,等待一小時後看看他會不會退燒再論後續。
床頭櫃還放着明嘉言給晏池燼測完體溫随手放置的溫度計。
夏夕舉起,定睛一瞧,三十九度四。
“好高。”
夏夕愁容難掩,掌心撫上他額頭,也不知道是看完溫度計後心理作用還是怎的,隻覺得他的溫度比在公司時更燙了,夏夕将水銀溫度計在空中甩了甩,低頭輕輕拽起他一側胳膊,将溫度計塞入他手中,礙于鏡頭,舉止不好太親昵,她隻能讓晏池燼自己來,“再測一次。”
晏池燼早上便已經不舒服,愣是撐了大半天,這會兒往床上一躺,渾身的勁都松下,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嫌倦,口中緩慢的應答聲“嗯”,這才将溫度計放置腋下。
夏夕看了眼時間。
等待測量的五分鐘内,她又去洗手間打濕了毛巾給晏池燼擦臉。
本也是想遞給晏池燼讓他自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