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言倦怠的打着哈欠開着門,卻沒推開,細眸半眯着含糊嘟囔聲,“诶,反鎖了?”
走廊一片漆黑,晏池燼屋内開着燈,燈光從門縫下洩出,有些明顯。
明嘉言視線掃過,輕輕叩了叩門,“池燼你是醒了嗎?你——”
他話還沒說完,屋内忽的傳來了反鎖處被擰開的聲音,明嘉言話腔頓住。
房門打開時,他擡手便按在了門上将門向内推,順勢剛要走進去,卻迎面撞上了夏夕,她面容難掩慌亂神情。
明嘉言瞬間也有些慌亂了,步伐驟頓,腦子陡然宕機。
反應過來時連連後退,視線在夏夕和晏池燼之間來回跳躍,“抱、抱歉,我、我就是想來看看池燼情況,沒想到……你在……”
明嘉言聲音越說越低,夏夕的臉越來越紅,一開口也是控制不住的磕磕絆絆,“我、我就來看看,你、你們聊,我先回去了。”
雖磕絆,但夏夕語速極快,說完就要往外鑽。
瞧那姿勢就是小跑的動作,晏池燼連忙扼住她手腕,“慢點走,膝蓋有傷。”
夏夕面頰染着酡色根本散不去,尤其是耳尖,紅的仿佛能滴血,小聲咕哝句回應晏池燼,“知道了”。
而後便掙開了晏池燼的手快步走了出去,頭都不敢回的趕回了三樓,生怕扭過頭和明嘉言視線撞上兩個人都尴尬。
晏池燼直到看着她上樓,這才收回視線關上了卧室門。
明嘉言懊悔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最後尴尬的按在眉心處來回摩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他隻是想着晏池燼生病,都是朋友又同住在一層,自是得照看照看,便專門定了個鬧鐘起夜來看看晏池燼情況,若是起燒了還能幫幫忙,哪想到撞見夏夕在他卧室中。
此刻沒有攝像頭,明嘉言說起話來也不用顧忌,“抱歉抱歉,早知道你女朋友在,我多餘來這一趟。”
明嘉言雖不知道夏夕和晏池燼剛剛在接吻。
可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這氛圍被他給打擾了,總歸是好心辦了壞事。
“沒事。”
明嘉言出于關心來看他,晏池燼雖少了與夏夕的相處時間有些遺憾,但嘴上總不好說什麼,“聽夕夕說你晚上還幫我熬了粥,謝謝啊。”
“害!”明嘉言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這都順手的事情,沒什麼好謝的。”
“不過……你們倆和好了?”
“嗯?”晏池燼眉頭輕挑,似是無奈發笑,“這消息傳這麼快嗎?我和她鬧别扭,你都知道了?祝雅曼說的?”
換做以前,晏池燼或許不意外。
畢竟明嘉言是祝雅曼的男朋友,祝雅曼和夏夕關系好的不得了,夏夕什麼都會告訴她。
可如今,明嘉言早和祝雅曼分手了,且分的不大愉快,晏池燼倒沒想到明嘉言還會知道。
“不是,我自己看出來的,你們倆那氛圍明顯不太對。”話落,明嘉言頓了幾秒,帶着幾分苦笑的自嘲,“她怎麼可能告訴我,要不是這次參加節目,她都不會把我從黑名單裡放出來。”
“聊聊?”晏池燼困勁徹底散了,指尖攏了攏睡衣倒是主動朝着明嘉言發出了邀請。
兩人之前雖互相知道對方,但交集甚少。
就連夏夕和明嘉言都不熟,更别提晏池燼了。
但參加節目以後,或許因為女友是閨蜜,觀感上對彼此倒是比别的嘉賓更親近些。
加上明嘉言這人确實性格好,又是主動給他煮粥又是大半夜來看他的,晏池燼倒也願意多同他說幾句。
明嘉言心中郁悶良久,苦于不知如何破解于祝雅曼的窘況,對她好是中央空調,會得到她的陰陽怪氣,對她不好更是沒可能緩解關系。
正好他也想從晏池燼口中打探祝雅曼是怎麼和夏夕描述他的,倒是瞬間來了精神同晏池燼聊了起來。
夏夕回到卧室後良久,面頰的溫燙感才漸散。
心緒不平,她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腦海裡總出現與晏池燼纏吻時門把手突然響起的聲音,越想越羞恥,夏夕愣是又在床上閉目養神許久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