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果:“我媽!”
丁瑩洗了臉,情緒平靜了許多,聞言有些驚訝丁果會直接說她媽的名字。
随後也看出來了,丁果跟以前不一樣了。
好像比小時候淩厲一些。
不過現在她顧不上叙舊,追着丁果再次問道:“你說這事成不了是真的嗎?是那邊不打算找了嗎?”
她得弄清楚,不然這顆心總懸着。
丁果當然不會說自己舉報的事,隻含糊着道:“是那邊打退堂鼓了,估計應該快來電話了吧!”
這關乎着丁瑩的終身大事,她有些急迫,再次确認道:“丁果,你是親耳聽他們說的嗎?這事穩不穩當?”
丁果不知道怎麼說,道:“要不這樣,你先回去等個一兩天,我估摸着應該快來電話了。”
丁瑩剛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聲音裡又帶了哭腔:“你的消息到底靠不靠譜啊?”
另一邊,黃梅花又費了不少口舌,話裡也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了,說什麼首都那邊的人家等的急,他這裡行不行的趕緊給個準話,行呢,她就趕緊往豐甯打電話,商量後頭的流程;不行她好趕緊換人。
這不,她大伯子家的大閨女都回來了。
顯然是為了首都那邊的事來的。
丁二狗終于不再拿着架子,點了頭。
黃梅花眉開眼笑地走了。
還是得去找找大妮兒,側面打聽打聽她身上帶沒帶給自己的五十塊錢。
但仰頭看看天,傍晌午了,吃了晌午飯再去吧,萬一那丫頭又說些有的沒的,聽着生氣。
隻是中午飯沒吃完就等到了豐甯來的電報,嶽紅梅在電話裡說,讓她看到電報馬上去回電話。
黃梅花聽兒子念完電報内容,已經樂得合不攏嘴了,跟丁志革笑道:“瞧這電報來的是時候不,幸虧上午二狗那裡點頭了。”
丁志革:“吃完了趕緊去趟公社,給大嫂回一個,問問後頭咋弄。”
“還能咋弄?大妮兒不是回來了麼?肯定是她帶二丫走。”
說到丁果,黃梅花眼珠一轉:“等叫上大妮兒跟我一起去公社。”
打電話可不是免費的,得交電話費,還不便宜。
丁果她媽來了電話,說完這事兒末了不得交待丁果兩句?到時候她先說,說完就趕緊出去,留丁果說完挂電話,這錢不就丁果掏了?
她這想法很好,可吃完飯去老三家找丁果,讓她跟自己一起去給她媽回電話,丁果很幹脆:“不去!”
“你這孩子,為啥不去啊,你媽肯定有事交待你呢。”黃梅花好笑地道。
丁果看着黃梅花:“二嬸,我媽是不是托付了你啥事兒啊?”
黃梅花看看旁邊的彭桂花和小叔子,沖丁果擠擠眼,心說啥事兒你不知道啊,非得明說啊,嘴上道:“沒啥事兒啊,你媽能有啥事托付我,聽話,跟二嬸走!”
丁果似笑非笑地道:“我可不敢聽二嬸的話,聽二嬸的話吃大虧,小時候那虧吃的呀……”
黃梅花差點沒叫她噎死。
就是讓她陪自己去公社回個電話咋就又扯上小時候了呢!
黃梅花沒好氣地道:“不去拉倒,可虧死你了!”
轉身腳步匆匆地走了。
彭桂花虛點了丁果兩下,嗔道:“差不多行了,回頭你二嬸非在村裡人面前編排你。”
丁果渾不在意。
不多刺兩句,她咋從黃梅花身上撈内耗值?
另一邊,黃梅花嘟嘟囔囔罵了丁果一路,她罵是因為接連在丁果這裡受挫,心裡氣悶,這一氣悶,名字就在丁果的後台上榜了。
但等她趕到公社,打通了嶽紅梅單位的電話,滋等着她再打回來,聊了沒兩句,就顧不上罵丁果了。
“啥?那邊不找了?咋就說不找就不找了呢?”黃梅花聲音有些尖利,“我忙活了這麼多天,一趟趟往人家家裡跑,腿都跑斷了,人家好不容易點頭了那邊又不同意了?為啥不願意了?耍咱玩嗎?這讓我怎麼跟這頭交待?”
那五十塊錢她還能掙着嗎?
她白忙活了啊,她還搭上了電話費。
嶽紅梅聽着話筒裡傳來的有些刺耳的聲音也有些頭疼。
老二家的這是在訴苦呢。
為啥不同意?還不是家裡有個攪事精。
但這事她還不能直接在電話裡說。
一是辦公室裡有其他同事,二是親生的閨女不聽自己話這種事她不想讓老二家知道,覺得丢人。
愛面子的嶽紅梅同志就這麼含糊了過去。
表示往回郵了二十塊錢,讓黃梅花收到後買點東西去跟女方那邊說一聲,倆孩子沒緣分。
耐心把妯娌安撫好,準備旁敲側擊地問丁果回老家的事,她擔心丁果在老家胡說八道。
黃梅花本來能掙五十塊錢,結果成了二十,也沒了告狀的心情,簡單說了聲:“回來了,在她三嬸那邊住着呢!”
啪,挂了電話!
嶽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