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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床頭打架床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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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阿德裡安的軍裝外套,她坐在那發了一會兒呆。

這邊阿德裡安處理完事情,朝她走來,于是勞拉慌忙低下頭,怼了一會兒手指,看起來像個認真面壁思過的小孩子。

阿德裡安看她那個樣子,歎了口氣。

這女人側臉無辜,正臉無辜,他還能說什麼。

“好痛啊,”勞拉看見他的第一眼,還沒來得及從被揍得不成人形的法國警察身上爬起來,就遠遠地朝他伸出拳頭,眼淚汪汪,“阿德裡安,我的手破皮了诶。”

姗姗來遲的萊文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交給阿德裡安處理,他則負責善後。

雖然是德國人先動的手,但現在當權的也是德國人,因此最後差點被揍成人棍的法國警察被關了起來。

阿德裡安把一拳能揍死一個法國人的德國姑娘打橫抱了起來,安慰似的親了親她柔軟的發鬓,聽這位醫生一本正經胡謅“什麼十指連心,拳頭破了,她的心痛得要死”之類的謊言。

他記得他喜歡的是個氣質冷豔的姑娘來着,當時也沒看出來是個金剛芭比啊?

回到臨時住處,勞拉長手長腳地攤在沙發上,任阿德裡安擺弄給她擦藥,顯得很乖巧,仿佛幾個小時前那個暴力怪女從未存在過似的。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打架嗎?”勞拉看着男人正低垂着眼,從眉目到鼻梁形成一個完美的“T”字,給她上藥的動作輕柔,人夫感很強,就差光着上半身穿件圍裙了。

“好吧,”阿德裡安想了一下,問道, “你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勞拉頓了頓,忽然改口道, “阿德裡安,你會覺得那些向你獻媚讨好的法國女人很惡心麼?”

阿德裡安停了下來,擡頭打量她的神色,緩緩開口道:“并不會,因為我既不需要向她們索取什麼,也無法為她們提供什麼。”

“你不會覺得她們是在賣國求榮麼?”

阿德裡安沉默了一陣,理智下的教養,讓他無法出言嘲諷一群可憐的女人,但身為勝利者和屬于男人的惡劣優越感,讓他自然而然地從骨子裡輕賤她們。

至少他的同僚們是這樣的,一邊大罵着法國女人下賤,一邊享受着她們出賣色相時悲憤交加、卻又強顔歡笑的模樣,有種别樣的刺激。

但事實确實如此,即便德軍的态度惡劣、手段殘忍,這些法國女人确确實實在做着違背祖國、出賣良心的事情。

他瞧了一眼勞拉的臉色,對方臉上方才挂着的笑容已經消失了。

阿德裡安忽然意識到不應該開始這個話題的,但已經晚了。

“你在撒謊,”勞拉冷冷地說, “你根本就瞧不起她們。”

他聞言微微皺起眉,似乎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好吧……勞拉,那你想聽我說些什麼?”

成王敗寇,戰敗方和階下囚遭到羞辱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在戰場上屢見不鮮,阿德裡安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雖然他們大多數時候秉持着普魯士軍人的“騎士精神”不屑于做這些,但不意味着别人不做。

而女人似乎不太一樣。

戰争對于男人的懲罰無外乎血腥和暴力,直接且殘酷,但對于女人的殘忍之處卻仿佛鈍刀割肉,不會立刻緻命,卻如附骨之蛆,一遍遍淩遲,享受她們的崩潰和無助。

阿德裡安頓了頓,他好像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種可能,戰争是男人們的事情,他從未想過戰争中的女人。

畢竟在德國人的潛意識裡,“女性應當遠離戰争”,讓女性加入軍隊成為國家雇傭人員,其實已經違背了當時德國納粹主義(民族社會主義)的主流意識形态。

那麼那些被動卷入戰争的女性呢?

阿德裡安看向勞拉,他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至少不是他一個人能回答的。

但他親愛的女朋友可沒打算放過他,她認真起來的時候簡直比女權主義還難纏。

“既然女人不能像男人一樣在戰場上為她們的國家拼搏厮殺,那麼留守在後方的她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守住她們的名節,不出賣她們的靈魂,僅此而已。”

遲疑了一會兒,阿德裡安斟酌着用詞:“這是唯一的要求,也是最後的底線……我并不認為這有多難。”

“噢,我的上帝,”勞拉簡直快要被這個德國男人氣死了,她站起來,音量拔高,帶着不可置信, “‘這不難’,阿德裡安,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一個女人,她都快要餓死了,你竟然還要求她守着名節和貞操?!”

勞拉的腦袋氣得嗡嗡響,她怎麼給忘了?

不管阿德裡安有多喜歡她、多順從她,說到底這個家夥也是1910年出品的老古董,他的想法和上個世紀那幫臭的人沒什麼兩樣,而他們之間橫亘着長達百年的思想鴻溝。

在戰争面前,求生還是保名節,是追求基本人權還是博一個好名聲,千百年來已經有無數女性用自己的方式實踐過這個問題了。

勞拉認為,人權至上,既然是選擇,她們便是自由的。

若她們慷慨赴死、甚至是同歸于盡,便是巾帼英雄;若她們退而求其次、忍辱偷生,那也無可厚非,她們不必為了男人的輸赢用自己的生命買單,畢竟“是非在己、毀譽由人”,隻有命是自己的,而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

但在這個把名節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時代,保守主義至上,或許大多數人,甚至包括阿德裡安都認為,“女人沒有在國破那天自殺身亡都對不起她們戰死的丈夫。”

可憑什麼?

“如果是為了食物,那她們大可以靠勞動……”阿德裡安忽然語塞。

勞拉冷笑道:“靠什麼,靠勞動?……她們不正依靠着自己的勞動麼?我聽說工廠裡死了不少法國女工人,但她們生産出來的物資全部運送去德國了。”

阿德裡安忽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他站起來,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你說得對,那麼你想要我們做什麼,勞拉?”他歎了口氣,“你批判這一切,認為我們不夠尊重法國人,可你還記得他們在‘凡爾賽和約’對我們做了什麼嗎?”

“勞拉,你不要忘記,你也是德國人,我們才是一樣的。”阿德裡安盯着她的眼睛,握緊了她的雙手,“有時候你似乎常常忘記這一點,我認為你對我們表現得太過冷漠,而那些人,好像才是你的親人一樣。”

他們在一起以來隻吵過兩次架,但每一次都是因為法國人。

想到這裡阿德裡安冷哼了一聲,更煩法國人了。

“這是個無解之題,”他以近乎冷酷和警告的口吻說道,“或許我能夠理解你的想法,但勞拉,你要知道這是非常危險的,你永遠不要對别人再說起。”

勞拉如遭雷擊,一瞬間冷汗湧了出來。

她下意識想掙脫阿德裡安的手,但他正牢牢攥住她,當這男人對她收斂起愛意和溫柔的時候,勞拉隻能從他身上看見陌生的強硬和傲慢。

阿德裡安似乎意識到她的掙紮,于是松開了一些,低下頭吻着她戰栗不止的手背,他吻她的臉,她的嘴唇,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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