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睡了個好覺做了個美夢。
中午起來從被窩中剛爬出上半身就停到郭襄的啧啧聲:“你昨天去做賊了?這麼晚才起床,差一點就錯過午飯的領取時間。”
雖然起的晚,但是悠悠記憶力比郭襄好,她反問道:“你忘了!今天是派送到門口的午飯,不用領。”
郭襄還真忘了,她一門心思地好奇悠悠怎麼還不醒,把昨天發生的事情早抛到腦後了。
說起昨天,她催促悠悠:“你快看看手機,院裡找你麻煩了沒?”
悠悠從枕頭邊摸出溫乎的手機,随手劃了幾下搖頭道:“沒有,隻有我媽媽的微信。”
郭襄順了順胸口說:“那就好,本來就夠煩了,這一天天的。”
昨天去encore島上玩到兩點多,燃起了她對動森的激情。她也要有規劃的島建!
反正也出不去,幹點‘正經事’吧。
拿出遊戲機打開動森,毫不意外的看到encore是離線狀态,小水也是離線狀态。
她們倆會不會是舍友?隐約記得小水說,她有個舍友。難道就是encore?
要是跟遊戲搭子小水咨詢新遊戲搭子encore的情況,好像有點奇怪吧,有一種自己出軌的感覺。悠悠被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搞得頭暈了,這是什麼奇怪的結論。她還是先做好規劃吧。
一天之際在于晨,既然重新做動森人,那就叫大家夥兒一起來做個早操吧!
yoyo小跑到廣場的服務處。服務處門口有一台錄音機,yoyo通過啟動錄音機來呼喚小動物們一起做早操。
廣場不夠大,無法容納所有的小動物,一般隻有幾位小動物參加早操,其他的島内工作人員,比如dodo飛行員、豆狸和粒狸也會參加晨間運動。
yoyo靈活的手指陪着小動物們運動。
運動完剛打算進行島建規劃的悠悠被手機上的群消息炸飛。她揉了揉眼睛,不敢信息的又看了一遍,确定她眼睛沒問題後,她哀嚎:“我們竟然要開組會!在我們蹲守在幾平方米空間,全部數據在辦公室的情況下,她還要開組會!”
郭襄同情的表情不能帶給悠悠一絲安慰。老闆通知來的猝不及防,組會時間是明天下午。
悠悠抓頭道:“她想突擊檢查我們,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都沒有?平時一周一次的組會次次都開在周六下午,結果現在蹲在宿舍裡,她倒是把日期放在工作日了。我真是巴不得今天就畢業走人,老娘不幹了!”
她很久沒這麼抓狂了,現在的狀态初見于她研一剛來的組裡,當時和大家都不熟悉,聽聞組會開在周末下午的時候,悠悠整個人發呆了半天才敢問:“周末不休息嗎?”
大師兄說:“休息啊,隻不過是抽空開個組會,平時會議室不好定,老闆不喜歡和别人擠。”
老闆不喜歡和别人擠就侵占我的周末嗎?悠悠心中的疑問和好多個朋友都提起過,大家幫她罵老闆。
罵了又能怎麼樣,剛開始悠悠還能從同仇敵忾中獲取一絲絲快樂,後來呢,後來似乎她變成了給自己打麻藥的人。
情況好轉的時候,是她和組裡的人慢慢熟悉了,大家可以相信對方,一齊吐槽老闆的時候。有了戰友,日子似乎好過一些了。
她堅定了一點:碩士畢業就跑路,她堅決不讀博了,至少不在國内讀。
想當年她懷揣着夢想和幻想拜見了她的導師,一位成果豐厚,看上去人美溫柔的導師。
暑假畢業直接到了現在的學校住着老師幫忙申請的臨時宿舍開展工作直到十一,她從過完年考上研究生後第一次回家。
每次回想起臨時宿舍的悶熱潮濕和舍友間不同作息引發的暗戳戳矛盾,她都很難做到一笑了之。
終于快畢業了,悠悠全身地投入到畢業論文的撰寫中,把大部分娛樂時間都切割出去了,就是為了能順利畢業,找到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
但現在她無法掌控自己的畢業進度了,焦躁中老闆又給火上澆了一把油,老闆真是不怕大家心态崩了啊。
想起隔壁老闆學生跳樓前,他自己就曾說過:讓學生及時回複他的消息,他擔心學生會出事。
明明知道自己的非人性的管理方式會引發學生們的心理問題和沖動行為,為什麼還這麼做,他們是不是像馬克思說的: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铤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也許是大于100%,畢竟她們的補助少得可憐。不是還有一句話嘛: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絞首的危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馬克思早就死了,活着的人還是要先活下去。馬克思不也是如此。
遊戲世界的門關上了,組會的大門将要打開。
*
不露馬腳的套話太難了,安葉想迂回的來接近yoyo。但是水冰冰這個大大的攔路虎必須先打發出去,等水冰冰出去了,他應該就是yoyo唯一的遊戲搭子了。
不是安葉太自大,他是通過分析得出的結論。聖誕玩動森的時候,水冰冰無意中提起過:yoyo為了畢業,很久沒玩遊戲了。以前yoyo玩遊戲也是時間很少。共同玩的時間,一般都是水冰冰匹配yoyo的日程表。
當時王素還誇她:“你好善良啊。”
水冰冰否認道:“沒有啊,yoyo如果有時間也會遷就我的,她實在是太忙了,而且我是她唯一的遊戲搭子,我不寵她寵誰啊。”
既然停遊戲之前隻有水冰冰一個遊戲朋友,現在她應該隻有兩個:他和水冰冰。
把水冰冰打發走了,他就是唯一了。
心動就要行動。
“喂,你小子想起我了?…我妹這幾天怎麼樣…”
電話對面的王珲巴拉巴拉個不停,安葉把他的疑問都回複了,王珲反應過來了:“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必有妖事發生,快說快說,别耽誤哥奮戰在halo一線。”
要幹壞事的安葉先輕咳了幾聲,把自己的不安和心虛咳出去後,慢條斯理地說:“我這幾天發現你妹啊,她好像不太融入大環境。”
王珲其實早就知道水冰冰不太喜歡在人群中狂歡,但這個嘛,也不是問題。
家裡有錢,她可以永遠當小城堡裡的小公主。再說,她也不是真的不會和人交際,她有挺多網友的,網友也是朋友。
但是聽安葉說到水冰冰的戀愛觀時,王珲還是被震了一下,妹妹的戀愛觀這麼淳樸嗎?這也…,不行!還是要和人群中的人們相處的。
打小報告這件事,安葉是第一次幹。想當年,老師的威逼利誘都沒能讓他出賣朋友。現在為了一個模糊的身影,他出賣了水冰冰,他有罪!
罪不至進監獄。安葉的計劃是想讓水冰冰去玩一圈。前幾天,安葉的朋友方清陽組織不能回家的華人朋友一起去滑雪,安葉因為發燒了,就沒考慮去。
方清陽他們的截止日期是明天,因為後天大家就要出行了。在他記憶裡,水冰冰挺喜歡滑雪的,上次和她提過一嘴,她問自己去不去。
别看水冰冰嫌棄安葉,不過在這裡,安葉依然是她最親近的哥。平時打死不認安葉是哥,需要陪伴的時候還是嘴甜的喊哥。
他這個哥不能陪她去了,但是他把水冰冰真哥哥找來陪她,也算是将功補過吧。
果然王珲聽說自己妹妹在外面想滑雪卻又覺得自己不敢去的小心态,立刻訂票要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