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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omega站在宿舍樓下,臉色陰沉,他左手提着禮品袋,右手飛快地打字。
周圍路過的alpha既觊觎他的美貌,又擔心玫瑰上尖銳的刺會傷了手。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alpha朝弗蘭德走了過來,他的視線黏稠地劃過弗蘭德的臉,“可愛的omega,需要我的幫助嗎?”
弗蘭德神情厭煩,他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冷着臉罵道:“滾!”
見男人被下了面子,旁觀的alpha們都發出的嘲笑聲。
忽然,男人發現眼前的omega原本冷若冰霜的表情一變,頓時雙目盈盈,眉眼間盡是蕩開的春水。
“程時茶!”
弗蘭德走到程時茶身邊,不耐煩地将手中的禮品袋遞了過去:“我親手做的。”
其實不是,是傭人做的,他這麼說隻是為了更快拿到聯邦的機密而已。
弗蘭德漫不經心想着,得加快進度了,他的部下們餓得等不及了。
“我會讓母親盡快布置好訂婚事宜。”程時茶接過禮品袋,看着弗蘭德:“你有什麼要求嗎?比如衣櫃的款式、床的大小、廚房的樣式。”
“沒、沒有。”弗蘭德垂下眼皮,避開了程時茶的眼睛,他的臉好像被火燒一樣,溫度不斷上升。
這幾天辛苦壓制住的渴求也在這一刻爆發了,他開始聞到若隐若現的檀香,那是程時茶洩露的信息素。
盯着女人深綠色的制服,他隐忍地咬住了舌尖。
唾液開始瘋狂分泌,意識起起伏伏間,弗蘭德臉上一片潮紅,腿也漸漸開始發軟。
他抓住程時茶的袖子,硬質的袖扣硌疼了他白嫩的掌心。
“快标記我。”從喉底擠出這句話之後,弗蘭德在這幾天裡建立的驕傲也土崩瓦解。
他的心裡無法抑制地對程時茶産生了依戀,蟲後的身體和表面omega的身體在相互拉扯着,催發出畸形的占有欲。
他想将她拆之入腹,就像螳螂一族那樣,讓她成為孩子們的養分。
“什麼味道……”周圍的alpha開始躁動,像無頭蒼蠅般環顧四周。
弗蘭德蹲在地上,難耐地咬住了手腕,眼淚打濕了頸部。
視野暗淡,遲遲等不到回應,弗蘭德将自己縮成一團,他以為女人早已不耐離去,周圍盡是對他虎視眈眈的alpha。
也是,那女人看似溫和有禮,實則冷淡疏離,她的離開,他早該知道的。
可不知為什麼,或許是标記的影響,弗蘭德隻想女人将他占有,徹底标記。
褲子被人觸碰了,弗蘭德無力抗拒,像案闆上的死魚等着刀子一下又一下淩遲。
omega綠寶石的眼睛空洞異常,帶着深深的恨意與絕望。
忽然,身子淩空,是程時茶将他抱了起來。
眼淚和恨意還凝在臉上,讓弗蘭德此時看起來滑稽可笑。
“你的發情期還有多少天?”
“三天。”
情緒大起大落,弗蘭德像是被玩壞的玩偶般隻能呆呆回答着程時茶的問題。
直到程時茶将他放到馬桶蓋上,俯身咬了下來,弗蘭德才漸漸回神。
熟悉的信息素霸道侵入,他本該是放松愉悅的。莫名的,他突然出聲:“你會和貝爾訂婚嗎?”
程時茶擦了擦虎牙,“别鬧,再過不久我們就要訂婚了。”
不過能否順利舉辦,那還說不準。
想到原世界在訂婚宴上發生的事,她的神情逐漸冷淡。
弗蘭德眼睜睜看着程時茶的表情變化,一股無名火在心中越燃越旺,他猛地起身,莽撞地擡起脖子,趁着女人驚愕張嘴時,瞬間闖了進去。
直到心情平複,弗蘭德才揚起嘴角,眼尾帶着刻薄與惡毒,“貝爾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嗎?”
“他會哭吧。”他無不惡意地想着,那個廢物,也隻敢躲在被窩裡偷偷摸摸地哭。
弗蘭德沒發現,他耀武揚威的樣子,像極了他以前最不屑的omega——那種離不得alpha,要死要活的下賤omega!
“慎言。”程時茶隻輕輕捏着他的腺體,就讓他一下子軟了腿。
他磨了磨牙,恨恨想着,這女人招蜂引蝶的本事了得,日後他要盯着些。轉念一想,都是那些omega們自甘下賤,上趕着勾搭有夫之婦,女人有什麼錯呢?
這樣想着,弗蘭德心裡好受些許,他整理好衣服,恢複了往日風流淡漠的形象,隻有沾濕的睫毛,顯示着一絲不同。
程時茶抱臂站在逼匛的衛生間裡,一雙鳳眼冷淡看着弗蘭德的動作。
她想起上輩子與蟲族搏殺、想起原世界原主的慘死,第一次正眼看着弗蘭德。
蟲後的臉上漾開了被滿足過後的紅暈,眼裡的那潭湖水也泛起了漣漪,似乎已經愛上了她。
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兩人打開門,忽然看見貝爾站在門外。
omega臉色慘白,手上的禮品袋掉在地上,精心準備的曲奇滾落一地。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