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茶翻開文件,看完文件後,對格雷特道:“白鲨海盜團必定知道些什麼,軍部已經針對白鲨海盜團展開行動,現在重要的是将骨骸隔離好,一旦洩露……”
後面的話程時茶沒說,兩人心知肚明。
書房一時有些安靜,程時茶看着定定杵在面前的格雷特,輕點桌面,“你還有什麼事嗎?”
程時茶的話驚醒了走神的格雷特,他幹巴巴說道:“沒有了。”
他按緊食指,正要離開書房,餘光瞥見旁邊的更衣室開了一條縫。
格雷特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扭頭離開,打開合上書房門闆的動作簡單無比,可他的雙腳就像被膠水粘住似的,遲遲邁不出。
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是程時茶的訂婚對象。
他像軟骨頭一樣走了出來,紐扣解開了兩顆,鎖骨上的幾點紅痕清晰可見。
一股無名火在心底燃起,格雷特摩擦食指的動作加快。
弗蘭德一走出更衣室,就見一個陌生的alpha盯着他,視線在他鎖骨處停留許久。
出于某種敏銳的直覺,弗蘭德勾起嘴角,将原本遠離程時茶的打算抛之腦後,他毫不避諱坐到了程時茶的腿上。
“這個人是誰啊,他好像在瞪我。”
面對弗蘭德潑來的髒水,格雷特冷冰冰的視線看向了他,沒有辯解。
弗蘭德瑟瑟發抖,縮進了程時茶懷中。
程時茶自然知道弗蘭德在演戲,她隻是對格雷特道:“你先出去吧。”
格雷特嘴唇張合,半晌憋出一句:“我沒有。”說完,不等程時茶回應,推開房門走了。
弗蘭德心裡不屑,就這段位,敢和我争?
程時茶拍了拍他:“先起來。”
弗蘭德不情不願站了起來,邊起邊道:“都怪你太招惹人了。”
害我不得不連alpha都要防備。
程時茶:?
她提起另一個話題:“你今天有做檢測嗎?”
理論上說,omega在發情期最容易懷上,程時茶隻想快點結束這個世界。
弗蘭德動作一頓,尖銳的嫉恨使他破口而出:“你到底在乎的是我還是那顆小小的細胞?!”是的,他竟然在嫉恨那顆或許還未産生的細胞。
程時茶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孩子了,這不是每個聯邦公民應該放在首位上的事嗎?”
孩子跟蟲族比起來,那當然是孩子更重要了。
女人一臉不可理喻看着他,好像他在無理取鬧。
弗蘭德氣炸了,怒火上頭,他下意識避開桌上的文件,将書桌上的茶盞,筆架以及屋子裡的花瓶揮落在地。
原本整潔的書房很快變得一片狼藉,碎片劃傷了弗蘭德的手,他站在亂糟糟的地上,陰暗想道,她以為她是誰,怎麼敢讓他生孩子。
是她讓他變成面目全非的樣子,她應該對他負責才對。
孩子,又算什麼。
他焦躁踱步,咬着指甲,有那麼一瞬間,他恨不得那天的骨骸将她砸死。
可當他真對上了程時茶毫無情緒的雙眼,他心中一顫,腺體疼痛炙熱,下意識蹲在地上,小心握住那截冰涼的腰帶。
揚起虛弱讨好的笑,弗蘭德道:“你别生氣,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控制不住,你喜歡孩子,要多少個我就給你生多少個。”
說完,他蹭了蹭程時茶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