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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冬夢篇·蔓馭麒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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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堡初冬的郊外之夜,此時又已大雪紛飛,漫漫長夜再次降臨。

屋外沒膝深的積雪讓人立馬斷了出門的念頭,隻想縮在溫暖的室内享受生活。

累了一個白天,孔令麒啥也不想幹了,在程蔓去洗澡的間隙,帶着好奇又有點擔憂的心情,壯着膽打開了房間裡新放的那瓶伏特加,倒了一小杯試抿了一口,瞬間頭暈眼花,這力度完全不輸當初第一次在鐵鍋炖喝的北大荒。

他扶着腦袋,撐在桌子上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看來烈酒就是烈酒,實力說話誰都不怕,不由得把杯子往裡推了推。

沒多久程蔓擦着頭發出來了,見他靠在床頭玩手機,問他:“這的信号還行嗎?”

“呃……還行,就是有點不太穩定……”

瞟了一眼他還沒散去紅暈的臉,又注意到桌上的酒瓶,程蔓明白了大半。

但她沒有點破,隻是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就好,先去洗澡吧,這地的夜裡冷,洗太晚你吃不消。”

孔令麒順從地放下手機,拿起衣服進去了。

程蔓悄悄地瞥到手機還沒熄滅的屏幕,信号幾乎是零。

她來到桌前,捧起伏特加的瓶身一看标簽,56度。

随手取過一個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點試飲,确實挺上頭,不過還能接受。

回到浴室外的洗漱台,聽着裡面嘩啦啦的水聲,若隐若現的人影勾起了她曾經的夢境。

扭頭瞅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神秘一笑,淡定地開始吹起了濕漉漉的頭發。

等到孔令麒也吹好頭發走進房間,看見的是程蔓背對着自己坐在桌前的身影。

他一邊整理着睡袍一邊走過去問:

“姐,你在幹嘛呢?”

話音剛落,發現兩杯各倒了一半的伏特加已經在桌面上準備完畢。

程蔓手裡擺弄着瓶蓋,敲敲台邊:“過來,坐下。”

他心裡閃過一絲慌亂,小心翼翼地摸着凳子坐了。

擡頭撞上她捉摸不透的眼神,試探着問:“怎麼了?”

“那麼緊張幹嘛?來,喝一杯,也陪我回顧一下這故地的味道。”

程蔓端起自己的杯子,在他的杯上碰了一下,徑直自飲起來。

他瞪大雙眼望着她一口氣幹了小半杯,卻不敢去拿杯子。

被她的餘光又一盯着,趕緊抓起來跟着喝。

剛散去的眩暈感又湧上了大腦,匆匆擱下杯子捂住額頭:

“不行,這酒勁太大了,我壓不住……”

“沒事,慢慢來,反正這酒已經開了,總是要解決完的。”

他聽了真想抽自己,前面好端端的,幹嘛抽風去開啊,這下可好,自己給自己挖坑了。

緊張得冒汗的手還是把杯子重新端上了,一點一點品着這口味醇厚的酒。

别說,适應了以後,還真是喝上了瘾。

待到他的杯裡終于空了,程蔓已經靜坐注視等候多時。

他的眼神已經迷離,摸不透下一步又要被套路什麼,隻能勉強托着早已發燙的臉,喃喃自語道:

“我喝完了,然後呢……”

肩膀突然被兩隻手抓住,他吓得一哆嗦,趕緊睜眼。

程蔓直勾勾地看着他,吐出一句話:

“站起來。”

他懵懵懂懂地扶着桌子搖晃起身,還沒反應過來,程蔓的手從肩膀瞬移到後脖子,按住他的頭低下來,自己跟着湊上去就是一個吻。

他的酒瞬間醒了一半,差點沒站穩歪到一旁,又被她毫不客氣地拽住。

無處安放的手慌忙摟住她的腰,迅速找到狀态把注意力集中回來。

此時的他已經不需要教了,懂得如何面對這看不見但嘗得到的口中愛撫。

美中不足的是,舌頭因為酒力還不太靈活,速度總是比她慢半拍。

随着吻的時間增加,他感覺喝下去的伏特加已經在慢慢變成一陣陣熱氣,從胃裡一直到頭頂猶如桑拿般升騰,說不清整個身體是越來越輕,還是越來越重。

突然身前一松,系在腰上的睡袍帶子被程蔓解開了,他一下子變成了敞胸露腹的樣子。

孔令麒一驚,立馬停下來,低頭瞄一眼自己幾乎□□的身體,目瞪口呆地望着程蔓。

程蔓沖着他傻掉的臉不屑一笑,一扯自己的腰帶,裹着的睡袍也呼啦一下松開了。

她睡袍下面的上半身,同樣也什麼都沒有。

孔令麒感覺腦子又跟不上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敢再低頭。

還在想着對策,程蔓眼疾手快,揪着他的腰帶一把拖過來,閃電般将自己的睡袍在裡面裹上他的身體,立刻把腰帶系上。用他的睡袍從外面包住自己的背後,雙手繞到後面環抱着他的腰,倆人的上半身直接貼合在了一起。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腳下一空,整個人仿佛被推入了一個無底洞。

周圍掠過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白天熟悉的原野上的雪。

不同的是,這裡更像是一個通往地心的火爐,沒有撩動的氣焰,卻有炙烤的威力,越往下呼吸越難,近乎窒息。

身子開始像被什麼托住了一樣,從完全沒有支點的空中,滑入了底部一汪乍現的清泉。

波紋蕩漾的水面,将直紮而下的身體吞進了新的未知領域,留在上面的隻有一串由劇烈到緩和的氣泡,還在輕微地冒出迸裂着。

他躺在水底,依然強悍的水壓如玻璃瓶一般籠罩着全身,喘氣的頻率接近停止。

在意識恍惚的時空裡,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幻化成形,向他慢慢遊了過來。

他的眼神基本告别了對焦的能力,半夢半醒之間,隻隐約記得迷霧中也藏着一雙灼熱的眸子,如同閃爍在漆黑雪夜樹林中的獸光。

想逃,背後的堅壁已阻斷後路;

欲躲,全身的壓迫早抽離氣力。

還是放棄吧。

他的脖子軟了下來,頭緩緩偏向一邊,突然那股力量溜了過來,接住了他僵硬的臉,還原到了之前的仰面狀态。

眼皮沉重到無法睜開,隻能任憑魅影般的魚鳍物感,遊曳在他分不清滿是汗還是水包圍着的額頭、發燙的臉頰、緊閉的雙眼……

癱軟的身子則被另一種奇特的生物登陸了,看不清輪廓,隻感覺到大概也帶着幾分魚的絲滑,開始從鎖骨上蜿蜒流動。

魚肚貼在皮膚上描繪出簡單的線條,身後留下了淺淺的印迹。

翕動的魚嘴,輕啄着存在感近無的心跳。直到它竭力穿透厚實的肋骨,重新展現出低沉的轟鳴聲。

魚似乎對這個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很感興趣,圍繞着那一片有震感的區域嬉戲起來。

在它愉悅地穿梭下,周圍的水流都被節奏感愈發強烈的心跳掀起了動蕩的波浪,帶着釋放的暖霧,打破了之前死寂沉沉的氣氛。

魚身繼續探索的旅途,在離鼓鳴如雷的心跳不遠處,是另一片相似但不同的新世界。

那裡沒有平整光滑的表面,而是縱橫交錯的溝壑,紮實的土地貌似也埋着靈魂的活力。

好奇地順着這些規則的小道方向慢慢散起了步,感受到溫潤的魚身到來,土地的起伏也開始變得明顯而頻繁,颠簸着魚如行駛在急流的小舟一般的身影,幾乎穩不住原有的速度。

這一方廣闊的天地,傾注了魚以身為筆的柔情。一掃沉沒壓抑的寂靜,仿佛冬雪融化入泥,封印在地底深處的自然力量即将破土而出。

土地盡頭,是一株感受到呼喚的巨苗,正在地表下不安分地努力,身上禁锢的堡壘搖搖欲墜。

一道比土裡略清新的空氣,拂動在苗的頂端和身軀。驟降的自由讓它疑惑,是何來者助了一臂之力。

仰望這陌生的外界,四周之景混沌不清,難道是誤入了盤古的篇章?

正在疑惑,遠方飄來一縷異于空氣潮熱的神秘氣息,有着碧玉樣的清新。替下了籠罩的沉悶,輕撫貼近了苗身。

被這頗具陰柔的魔力一激,點燃了苗内心的焰火,體内的蠻荒之力開始沸騰,潛意識裡湧起如盤古附體的動力。

魔力像是讀懂了它的心思,在随風化去的最後一刻,在它身後順勢一推,龐大的身軀沖破混沌,頭頂炸裂出的縫隙霎時将它吞沒,進入了又一個新的次元。

站在時空隧道裡,苗還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

這裡是否還是冷寂的地底,或是浮動的雲際。

突然一陣大爆炸般的強力襲來,舉目皆震,感覺下一秒就要坍塌。周圍的堅壁朝它壓下,尚未反應過來的身子瞬時動彈不得。

苗不想殒命在此,可是被牢牢鉗住的事實打破了逃離的幻想。

它拼命要從擠得喘不上氣的狹小空間裡掙紮挪動,然而這些堅壁卻仿佛枷鎖一樣,把它幹脆從頭到尾完全封住,連搖擺的機會都不給,整個身軀如同釘在十字架上,隻能原地等待命運的審判。

苗心灰意冷了。生而非貨真價實的盤古,注定與開辟天地的壯舉無緣。

好不容易脫離地下的封閉,卻又陷入這缥缈時空無法自拔。自己這剛剛來到惡世的孱弱之軀,怕是又要化為泡影了。

身上的枷鎖開始收緊,拖着它向遠處的未知走去。

苗一驚醒,下意識地往後退,然而沒退幾步又被拉回,一股生猛之力幾乎将它拽脫。

感覺眼前幾乎都快看見奈何橋的輪廓了,苗越來越慌,反常地靠在壁上作着對抗,倔強地緊貼住周圍僅有的依附發力拒降。

就這樣一來一回地互相折騰着,誰也不肯先低頭。

但是空間裡劇烈的搖晃始終沒有停止,苗承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身體感覺快憋不住了。

在動蕩不安卻又幽閉沉悶的隧道裡想喘口氣,但連一絲松懈的機會都沒有。

見無法強行帶走,那股力量改變了策略,緊緊環抱住苗身,施以熔爐般的鍛燒焚煉。

滾燙如沸水一般的堅壁灼燒着皮肉,侵蝕着靈魂,想把苗從内到外徹底摧毀在原地。

苗依然不願意坐以待斃,無奈實力懸殊,隻能徒勞地顫抖在枷鎖之下,繃緊的身軀竭力壓制住體内躁動的精魂。

爐裡比烈火更強勁的岩漿漩渦,幾乎是地動山搖般席卷而來,包裹住苗身上下每一寸位置,精準貫穿入心,直奔目标而去。

苗終于忍不住一挺,魂魄被征服抽離了飽經折磨的軀殼。

脫身而出的過程漫長而又艱難,筋骨碎裂的崩潰,皮肉皆化的殘酷,都沒能讓頭也不回的魂忍心再留戀,慢慢消失在了隧道盡頭。

混沌的裂縫再次出現,已經失去了自我的苗從天而降,帶着傷痕累累的前世之軀墜落在地。

披戴的枷鎖還沒有除去,依舊在無言地訴說着這場說不清是劫還是運的夢境。

淩晨某一刻,躺在床上的孔令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又被亮着的燈光閃得趕緊閉上。

腦袋因為酒勁未過,升起的一陣痛感讓他想揉一下,可是全身像被暴打一頓般幾乎散了架,更是疼得無力挪動半點地方。

之前發生了什麼,他不是和程蔓在桌旁貼着彼此站立擁抱嗎?為什麼現在會在床上醒來?難道自己又斷片了?

他勉強低頭一看,瞬間吓出了一身冷汗,依然敞開的睡袍裡徹底空無一物。

一個還沒摘下的設備,仍然留守在自己的崗位上聽候發落。

這啥情況啊?!

他扭頭望向身邊,程蔓背對着自己正在沉睡。

被子給倆人都壓在了下面,誰也沒蓋。

孔令麒看看桌面上的空酒杯,好像明白了什麼,又不敢再去想。

咬牙忍着渾身的酸痛支撐着爬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小心地把被子抽出來給她蓋上。可還是沒堅持住,下一秒沖進了衛生間一頓猛吐。

第二天早上,程蔓從睡夢中醒來,看着空蕩蕩的另一邊床心生疑惑,趕緊環顧四周喊了幾聲。

“小東西,孔令麒,你去哪了?”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的她有點慌,趕緊坐起來,看見自己的衣着想起了大半,迅速穿好下床。

一推開衛生間的門,孔令麒正躺在馬桶地面的墊子上呼呼大睡。

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她心疼又好笑。伸手摁了一下沖水按鈕,嘩啦啦的水聲把孔令麒驚醒了。

“姐,我……”

“别說了,昨晚不怪你。對不起,不該讓你喝那麼多。”

她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看着鏡子前梳理頭發的程蔓,孔令麒猶豫了半天,才試探着開口。

“姐,那個……昨晚在你抱完我,後來的事都不記得了,你……沒有錄視頻吧?”

程蔓側過臉瞄了一眼他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淡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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