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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孔得程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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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産檢回來的路上,孔令麒不停地看着身邊的程蔓,想問又不敢開口。

手裡那份報告,都快被她的目光盯穿了。

直到車子停進了庫裡,程蔓才慢悠悠地給了回應。

“應該是龍鳳胎。”

“真……真的嗎?”

“綜合數據來判斷,估計不會錯。”

他激動得把那堆報告翻來覆去地看着,半天合不攏嘴。

“太好了,姐,以後我就可以和兒子一起保護你們仨了!”

“确定不是我們保護你們?”

“也行,有你在,我就安心!”

他連蹦帶跳地下了車,替她松開安全帶,一手護着車門的頂端,一手拉好外套遮下顯懷的身體,扶她慢慢踱步進屋。

臨睡前,坐在床上為她按摩雙腿的孔令麒,思忖半晌才敢擡頭。

“姐,我想開始試給他們起名,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麼快?”

“遲早都要的。”

“那你目前是怎麼想的?”

“畢竟孔氏家族的後人起名,還是有點要求的,這個你看……”

“沒事,你盡管說,我們一起讨論。”

“好。”

随着天氣轉涼入秋,公司裡的氣氛似乎也開始變得有些冷熱不定。

程蔓還是堅持在上班,然而第六感告訴她,周圍的人或多或少看她的眼光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天下午風大,孔令麒外出談事結束,順便到公司給程蔓送件衣服。

他一路上來,就聽到少數不正常的議論。

“這個就是程總的男人。”

“還挺精神的,厲害啊。”

“怪不得這麼多年了突然又要孩子,換我也不舍得放手……”

被他突然回過頭有點噴火的眼睛一瞪,幾個人見勢不妙,腳底抹油了。

來到程蔓辦公室,她沒在,好像去開會了。

他坐在沙發上憤憤不平,果然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走廊上響起了熟悉的說話聲,他騰地站起來。

程蔓進來後,見到他有點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旁邊的聶峰。

“你怎麼來了?”

“今天起風了有點冷,給你帶件衣服。”

他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文件夾。

聶峰略為尴尬地在一邊欲言又止。

程蔓瞥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就說。”

“這個……公司現在的一些情況你也知道,還是不要太張揚為好……”

孔令麒這下忍不住了,扔下文件夾,把衣服給程蔓披上。

“如果是那些愛在背後嚼舌根的人,我勸他們還是省省吧。工作上程蔓的實力有目共睹,現在感情生活好了也不招人待見嗎?”

“别激動,我隻是善意地提醒一下。”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我們一沒做錯二沒炫耀,要是給某些各方面都過得不好的人添堵了,那我也提醒一句,沒那資本相提并論,就先去自我提升一下格局。這是我媳婦,她要是在這裡受委屈,我可不會善罷甘休。”

“話我已經撂這了,閑雜人等愛聽不聽。”

程蔓震驚不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與聶峰犀利對視的眼神。

聶峰無奈,隻得打着圓場先行離開。

拉着程蔓在沙發上坐下,握住了她緊張發涼的手。

“姐,我都知道了。不要生氣,和他們不值得。要是最近累了,就回家休息養養身體,其他我去解決。”

“也不至于,當初我媽鬧到公司可比這個難過多了。放心,我沒那麼脆弱。”

“好,這才是我姐的樣子,我孔令麒的媳婦就是強。”

她不禁靠在他肩上,拍了拍他的腿。

“剛才你怼聶峰的樣子,真帥!”

下班時間到了,孔令麒牽着程蔓,在衆人驚訝又羨慕的注視下淡定走出了公司。

冬天的上海越發濕冷起來,日常出門也是一種不小的考驗。

在孔令麒再三請求下,程蔓改在了家裡辦公,偶爾會去公司露個必要的面。

工作環境的清靜讓她身心放松不少,可是帶着兩個孩子的壓力,還是讓她有點吃不消。

所幸的是,孔令麒晚上回來還是會給她按摩腰腿,陪她聊天,和她一起感受胎動的喜悅。

一個大雨的夜晚,已經九點多了,下午就去飯局談事的孔令麒還沒有回來。

窗外嘈雜的雨聲擾亂了程蔓望眼欲穿的心,一小時前就發信息給他了,卻始終沒有收到回複。

電話、視頻連續撥得滿屏都是,還是沒有接。

情急之下,坐立不安的程蔓撥給了黃毛,然而門外突然響起了陌生的手機鈴聲。

開門一看,一頭水的黃毛架着渾身濕透還醉得神志不清的孔令麒撞了進來。

原來今晚的客戶一直要求孔令麒把桌上的酒清空了才肯落筆合作,他堅持說家裡還有人等着回去照顧不能喝了,卻還是迫于公司的發展被灌到了地上。

簽完合同送走客戶,他吵着要自己去上廁所,鬼使神差地偷溜出了酒店,最後趴在了外面光線昏暗的花壇邊,黃毛幾乎把酒店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才發現他。

讓他把酒吐幹淨後,倆人手忙腳亂地給他換衣服擦身子。

半天了他的臉還是通紅不減,程蔓伸手一摸,原來他發燒了。

在程蔓的催促下,黃毛趕緊打電話把家裡常聯系的醫生叫了過來。

冰涼的聽診器一貼到胸口,半昏迷的他一個打挺拼命躲閃,程蔓使勁按下他的肩腿湊到耳邊喊道:

“孔令麒,你冷靜點,别亂動!”

這話真比什麼都靈,他瞬間停下來了,喘着氣摸到她的手拉住不放。

挂好吊瓶開好藥,囑咐好注意事項後,醫生走了。

把黃毛也勸去休息,終于能歇會的程蔓,幾乎要哭出來。

“姐,姐,抱歉今晚回來晚了,讓你擔心……腰還疼嗎,等下我給你按按……”

他伸出去在空中亂晃的手被接住,輕輕塞回了被子裡。

“不用了,你都病成這樣了,先好起來再說……”

“姐,我渴,我想喝水……”

枕頭墊起脖子,小心地把溫開水倒進他幹澀的口中。

整理着額頭的濕毛巾,他還是在碎碎念着:

“姐,我病了,你離我遠點,不要傳染給你了,你身體重要……”

“行了,别說傻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晚你就給我老老實實睡覺,病好再談條件!”

調好了點滴的速度,不由分說地關上燈側躺下,沒過一會她還是握着他的手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誰也沒有主動起來,還是保姆把粥做好了送到門口。

程蔓把餐盤端進屋,對着想下來的孔令麒命令:

“在那待着别動。”

“可是你……”

“我已經習慣了自己在家的一切,倒是你宿醉加上剛剛退燒,少折騰會。”

他隻得重新閉眼縮回去,腦袋和胃裡确實還是在翻滾。

程蔓過來一看,吊瓶已經見底了,伸手再試一下他的額頭。

“來,先把針拔了,待會再量一次體溫。”

針頭取出的瞬間還是有點痛,程蔓立刻用掌心蓋上棉簽替他捂着,放好體溫計。

看着他依舊蒼白的面色,真是又氣又心疼。

“都喝成那樣了,就不能等等上車了直接回來……”

“沒有,我是真的想去給你回個電話……那個廁所好像旁邊就是酒店的側門,不小心就走過頭了……”

“姐,我錯了,讓你擔心了這麼久,害你又要照顧我……”

“下不為例,幸虧昨晚沒摔傷哪裡,這次情況特殊就原諒你了。”

“今天他們表現怎麼樣,聽話嗎?”

低頭看他蹭着肚子的手,她淡淡一笑。

“還行,比你乖。”

“那我要向他們學習,不能再叫你操心了。”

“身體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還有點反胃……”

“等下量完體溫,把這杯蜂蜜水喝了。”

“好。”

冬去春來,難得的一個晴天,孔令麒陪着裹得嚴嚴實實的程蔓在院子裡曬太陽。

倆人中間的桌面上不再是酒杯,取而代之的是牛奶和堅果。

藍牙音響裡放着孔令麒新彈的兒童歌曲,聽得程蔓心裡也暖融融的。

她轉頭瞧了一眼還在忙着剝殼的他,敲了敲桌子。

“好了,吃不了那麼多,先停下來吧,你的手指可珍貴着呢,自己要懂得保養。”

完成手上最後一顆,他拍掉沾上的碎屑,把碗稍微向她那邊挪挪。

“姐,今天這太陽真的不錯,感覺出來以後,整個世界都充滿了希望。”

“是啊,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怎麼了,最近有不開心嗎?”

“有你這個人工小太陽天天曬着,我還怕不開心嗎?”

她笑着張嘴接下了他遞過來的一顆核桃。

“小東西,陪我去花園走走吧。”

“遵命。”

他繞到她身邊半蹲下,慢慢扶着她的腰,讓她攀住自己的肩膀站起來。

為她戴正毛線帽,整理好圍巾,小心托着已經沉甸甸的肚子邁開了步伐。

她把手伸進挨着他的大衣兜裡,裡面還有一個暖烘烘的蛋型取暖器。

“姐,是不是下個月就到預産期了?”

“對啊。”

“不知道他們誰先出來呢?”

“你希望誰先出來?”

“都可以,我希望的是你們仨一起平平安安地出來,一個也不能少……”

産房外,田爽抱着馬春梅的胳膊在緊張地望着,不停地問道:

“姥姥,你說我媽要多久才能把弟弟妹妹生下來啊?”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二胎都不會很慢的,姥姥當年生到你媽就沒那麼費勁。她一向做事都很效率的,别太擔心了……”

“可這不止是一個孩子,她懷孕已經很辛苦了,我怕……”

“給她和自己一點信心啊,這不是才剛剛進去嘛……”

另一邊的椅子上,孔令麒早已冷汗直流。

仿佛在忙活的不是程蔓,而是他自己。

緊閉的雙眼不敢睜開,腦海裡反複閃動着當年母親重病被推進去便是永别的回憶……

不要想這個,不會的,程蔓會帶着孩子們一起平安出來,她可是女超人……

頭痛得隻能靠在冷冰冰的牆壁上自我催眠,田爽過來詢問,他隻是不斷在念叨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跳躍不定的思緒中,他又不由自主想起了潛意識裡的那個他……

寒冷的冬夜陰雨綿綿,一條無人的小巷裡,剛剛加完班的蘇文謙騎着自行車從那頭拐進來。

平時經常走的大路最近在鋪地磚,泥巴挖得滿街都是,他隻能改走小道回家。

在經過一個路燈都幾乎照不到的地方,一枚閃着銀光的暗器突然飛來,沖破雨水的阻力,直接射入了他脖子上的動脈。

一瞬間,他就從車上栽倒在地,頸部頓時井噴如注。

又一枚暗器襲來,沒入了他的喉嚨,還在掙紮的身體漸漸弱了下去。

遠處一棟廢棄的高樓上,一個黑影迅速清理幹淨剛才的落腳點,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公安局狙擊教官被殺的消息霎時驚動了半個松江,全城都開始戒嚴追捕兇手。

池鐵城當晚沒有回家,而是提前暫離了這個城市。

十天前,他已經領好上次的工資辭職了。

除了留給杜鵑必要的武器和錢,和他有關的一切物品都銷毀帶走了。

出門動手前,他隻是口頭囑咐了杜鵑照顧好自己,沒敢留書信,因為他知道杜鵑肯定不舍得燒掉,這次說什麼都不能給公安留線索。

“鵑姐,我這次出去,如果一個月以後還沒有回來,也沒有聯系你,就不要等了。”

“欠你和孩子的,我池鐵城下輩子第一時間一定加倍奉還!”

“鐵城,再給我一分鐘行嗎?”

“臨走前,讓我再看看你,再和孩子說說話吧……”

看着已經哭紅眼的她,他忍住心裡的酸楚蹲在她面前,臉貼在了肚子上輕輕說着:

“兒子,爸這次是真的不能等你出來了,你要是聽到了,就答應我,别讓你媽太難受。”

“如果我能回來,不管過多少天、多少年,都會找到你們團聚在一起過日子。好嗎?”

隔着衣服感受到了裡面輕微的踢動,倆人都驚到了。

他站起來,替她擦着眼淚。

“那就先這樣了,時機不等人。放心,我會在完全确定能出手的情況下做幹淨。”

從杜鵑身上摸出了那塊懷表,塞進她手裡。

“記住,這個要想留,就必須藏得萬無一失,藏不住就幹脆毀掉。不要心軟大意,我們都有過血的教訓,我不允許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走在我前面!答應我!”

他忽然嚴厲的聲音也夾了幾分哽咽。

“我答應你,會馬上處理這塊懷表,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等你回來……”

望着他背上皮箱吞沒在黑暗中的身影,杜鵑強忍悲痛再次小心打開了懷表,發現裡面卷了一張小紙條。

“兒子大名附背面,閱完即毀,勿誤,愛你。

池鐵城”

公安局連續追查了三天,然而案件毫無進展。

他們甚至找不到作案的兇器,隻知道是某種尖銳物體,還加了劇毒,人隻要沾上了無藥可救,還會在短時間内從内到外迅速腐爛掉。

所以蘇文謙的屍體沒在醫院停放多久,就隻能匆匆舉行了追悼會,安排火化了。

其實那些暗器,不過是最普通的冰镖。

在池鐵城反複雕琢打磨下呈流線型的螺旋狀,凹槽裡還可以盛放毒藥,以防萬一凍在内部的劑量失效。

擊中并迅速融化消失在熱乎乎的血液裡,再加上現場泥水的掩護,可以說是設計得完美無缺。

半年前一直耿耿于懷在那場綁架決鬥中的殺人誅心,總算是了結了。

秦紫舒母女倆又過起家裡無頂梁柱的悲催日子,秦雪哭得都快崩潰了。

沒想到生父和養父,都在轉眼間徹底離自己而去。

自己這輩子真的不能擁有名正言順的父愛嗎?

沒過多久,秦鶴年也在一次外出買報紙的路上,失足踏到松動的井蓋,一命歸西。

南京街邊,一個頭發半白胡子拉碴的擦鞋工,正在為一名衣冠楚楚的顧客服務。

“一切都辦妥了?”

“對,那老家夥可算解決了。你終于可以交差了。”

“還交什麼差,都三年了才完成,不把我家法伺候就不錯了。”

“那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那是我的事了,多謝關心。”

顧客付錢後離開,他擦了把汗,把破烏氈帽扣回頭頂,背起家什拄着拐歪歪斜斜地走了。

好景不長,一次内部發來的電報,讓池鐵城瞬間覺得五雷轟頂。

保密局少數還在松江潛伏的黨羽,發現了他和杜鵑的關系。

雖然杜鵑已經脫離了原組織很多年,但畢竟身份尚未正式解密,又是日本人,總裁要求倆人随時聽從安排,共同去到對岸接受政審。

一字一句讀完這份譯電,池鐵城心如刀絞。

日本人這個身份,對他而言,已經不想再去計較了。

重要的是,杜鵑不是當年的秦紫舒,她的問題牽連到太多人和事,僅從時間線來追溯就已經夠嗆。

況且自己怎麼說得清楚,他們在一起隻是純粹的兩情相悅?

恐怕這一去,是再也回不來了。

那孩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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