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後貓貓祟祟探出頭的星跟着複讀:“好哇你!”
“是一位比較……特立獨行的無名客前輩,智庫裡面有記載,”興許是覺得當本人的面這樣介紹生平不是很好,丹恒頓了頓,道,“回列車你們可以自行查閱。”
并沒有被冒犯到的本人收回了心裡招着的爾康手,鎮定點了點頭,笑道:“嗯,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們,麻煩了。”
就這樣跟着回車的江沅清終于在厚着臉皮若無其事蹭過去看資料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在跑團時候捏的身世——出生在羅浮仙舟的孤兒、宇宙知名心理醫生、公司的戰略合作夥伴之一、黑塔空間站的挂名顧問、曾經的開拓者前輩等一系列牛逼身份。
隻是為人喜好安甯,行蹤飄忽不定,所以很少有人見過真容。
跑團嘛,隻要數值足夠支撐你離譜的身份,那麼背景什麼的合理編造完全沒問題!
但是為什麼,你大爺的為什麼啊,為什麼随口亂編的背景竟然真的在崩鐵的世界以一種不合常理的方式實現了啊!
整理了半天混亂的思緒,江沅清最後接受了姬子的邀請,成為了列車的醫生。
難怪當初她玩崩鐵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對——誰家主角團打架不帶奶媽啊!原來這個位置是留給她的啊!
至于你說心理醫生……心理醫生就不是醫生了嗎?
雖然她隻會小病不治、大病不救,偶爾再微笑着來一句“沒救了等死吧”,但是她擁有神奇的力量啊。
江沅清理直氣壯,并且迅速融入了三人小隊。
解決完了匹諾康尼發生的那些彎彎繞繞的事,開拓者們也成為了這裡的座上賓,姬子決定在這裡休息一陣子,給衆人放了假。
大家各幹各的事情去了,江沅清也樂于享受這難得的清閑,在街上四處溜達。
這一溜達就溜達出事了。
她可以理解那位紅發少年的迷茫,前提是這個人是任何一個新入匹諾康尼的普通人,劃重點,普通人。
而不是你,織田作之助!
那個文豪O犬裡面的少年時期的織田作之助!
本來崩鐵就夠抽象夠癫狂了,為什麼還有别的動漫塞進來?
江沅清在穿越前其實并沒有看過文豪O犬,但是架不住有個沉迷于此的朋友,于是裡面的角色基本上認識得七七八八,包括這個殺手少年。
因為冷着一張鼓囊囊的正太臉實在太像高貴小貓,她多聽了一點介紹,簡單了解了他貧瘠卻豐富的生平——十四五歲殺手退休,改行想寫小說,後來加入了黑/手黨,收養了四五個孩子,最後在二十出頭的時候被港口黑/手黨的屑首領設計死了。
江沅清表示可愛小貓真香,但朋友卻堅持狗塑,并且嚣張地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你懂個p的織田作之助。
她的确不懂。
面無表情接過冰淇淋的江沅清淡定舔了一口,看向幾乎是閃現到她身後的少年。
她要是真的懂了就好了。
少年在她身後站定,擡眼看她,語氣有些疑惑:“你認識我?”
雖然很想問為什麼她能直接聽懂他說的話,但穿越這種不科學的事情都發生了,那麼不互通的語言卻能互相聽懂也很正常吧!
比起這個,她更想誇他有敏銳的直覺——她隻是一瞬間的視線停頓,都能被當場抓包。
江沅清當然有很多個選擇,比如說抱一絲剛認錯人了,再比如說你長得好像我那抛妻棄子的初戀,或者說隻是看向你在的地方,覺得你長得好看多看了兩眼。
但她想了想,道:“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少年睜着一雙湛藍的眼睛看她。
“不知道。”
江沅清發現他這雙黯淡的眼睛十分空蕩,即使和她四目相對,也無法倒映出她的存在。
他隻是用眼睛來看這個世界,僅此而已。
“啊,有點麻煩了啊,我隻是發現你和這裡格格不入,”她将冰淇淋遞到左手,空出來的右手從白大褂的兜裡摸出來一張簡樸的名片遞了過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星穹列車的心理醫生江沅清,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少年如實答道:“織田作之助。”
江沅清冷靜地舔了口冰淇淋。
根本冷靜不了啊喂!他真是是織田作之助!文豪O犬裡面的織田作之助!
這真的沒有搞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