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意歡小心的回到住處,其他人并沒有發現。
除了江無肆。
他聽感極強,梅意歡什麼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回來,他都知道。
他覺得梅意歡越來越神秘了,且總是那麼遊刃有餘。
沒見面之前以為是位病弱公子,見面後卻發現這人格外肆意,也不喜拘束。
江無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特别的人。
隻是......
喜歡調戲他。
他對梅意歡的感覺很複雜,但是有好感的。
不過他并不知道這樣的好感代表什麼。
他更不知道梅意歡是如何看他的。
有些事是逃避可以暫時遺忘的,江無肆罕見的做了這樣的選擇。
另一頭的梅意歡根本不知道江無肆的想法,此刻他神情凝重,正有條不紊的處理傷口。
在回來的路上,他發現這條蛇腹部的繃帶已經洇出了不少血迹。
回到房間後第一時間就是重新包紮,不然這條蛇可就危險了。
他不擅長煉藥,但在末世生活許久,處理傷口不成問題。
況且這個世界有很多治療傷口的靈草,他選擇了效果最好的,至于其他的,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這一晚梅意歡睡得并不安穩,今天發生的事不少,總讓他覺得不甯。
而那條蛇就睡在他枕邊,一夜未動。
次日,梅意歡是被吵醒的。
“快點起來,你忘了今天要做什麼嗎?”
季風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吵。
他锲而不舍的敲着門,“江無肆那家夥也在等你。”
聽到這個名字,他總算清醒了些。
“來了。”
梅意歡聲音懶懶散散,帶着一絲沙啞。
門外忽然沒了動靜,就好像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他整理好衣衫後将目光落在白蛇身上,不由得眯了眯眼。
他的錯覺?
這條蛇好像變大了。
[梅意歡:系統,能查到這條蛇的來曆嗎?]
[0174也十分苦惱:書中并沒有記載與它相關,但能主動與你契約,血脈一定極其強大。]
梅意歡總覺得這條蛇怎麼看怎麼不像強大的樣子,不過......
它的顔色昨晚是這樣嗎?
這蛇鱗片泛着銀色光芒,極淡的藍色纏繞,讓它看起來是有些不凡。
罷了,也隻能先留在身邊了。
每個修士一生隻會有一隻契約靈獸,除非原來的死了。
他們十分默契,在戰鬥中也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存在。
既然這隻靈獸選擇了他,那不妨試着接受,雖然這在他意料之外。
“能不能快點?再不出來我可就硬闖了。”
梅意歡覺得頭疼,季風緒這家夥怎麼這麼聒噪。
負面情緒是在開門後見到江無肆後消失的。
這人今天穿了一身玄色勁裝,勾勒出身軀結實流暢的曲線,雙眼若平靜無波的寒潭,薄唇淺淡,一副沉穩肅殺之氣。
而在見到梅意歡後,瞳中清波泛泛,面上笑容溫雅,像春風一般讓人舒适。
“意歡。”
這聲音如空谷清澗,讓梅意歡愉悅極了。
“走,一起去雪落峰。”
他走在前面,江無肆自然是跟上。
徒留目瞪口呆的季風緒,然而他是敢怒不敢言,小跑着追了上去。
......
拜師儀式隻有拜入宗主或者長老門下的弟子才能參加,所以人數并不多。
儀式都是按照輩分來的,所以是從梅意歡開始。
這結果幾乎讓所有人都不理解,老祖為什麼收這麼個廢物做弟子?
不過......
想起梅意歡一腳将人踢飛的場景,似乎也不是那麼廢物。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那挑釁之人不過築基期,等以後遇到金丹期修士,看還怎麼嚣張。
當事人要是知道有些人是這樣的想法,估計會現場演示遇到金丹期如何嚣張。
畢竟他還是有這個資本的。
“拜師儀式,此刻開始。”
這次依舊是葉羽主持,梅意歡閑的無聊,順便看了看他的情緒波動。
就還是那麼兩字,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在參加儀式前,他們都得統一換好雲影宗的弟子服。
該說不說,不愧是第一宗門,校服都這麼出衆。
“請老祖門下弟子上前。”
梅意歡依言照做。
“敬茶,行禮。”
梅意歡動作飒爽,絲毫不怯。
“弟子梅意歡,拜見師尊。”
雲硯站在他面前受了他的禮,又将茶水一飲而盡。
“此後你便是我雲硯的弟子,此生不可有負宗門。”
“是。”
梅意歡起身應道。
他目光淡然,心中自有定數,既然答應了,他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