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齊乘坐飛行法器,眨眼間就離了宗門幾十裡。
“把我和你分到一組,為公還是私?”
梅意歡把江無肆拉進房間中,又将他按在牆上。
“我……”
江無肆說不出完整的話,看着青年微挑好看的桃花眼,他半句違心之話都說不出。
“說啊,是單純的因為我,還是說在你的分析中,我應與你一隊?”
梅意歡眸中潋滟,笑意滿含風情。
隻有面對江無肆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蠱惑的神态。
那一刻他身上的冷漠不在,就像寒冰融化,春意盎然。
江無肆看了一會兒,竟将實話說了出來:“将你與我分在一組,是有私心,但這也是正确的決定。”
他這話說的沒錯,外人眼中梅意歡是雜靈根,沒什麼大本事,如果真遇到絕境,恐怕難以信任,甚至會棄之而去。
就算梅意歡死了,那也是自己廢物罷了。
再一個是江無肆知道,梅意歡不僅有自保之力,還能反擊。
一個雜靈根能赢過金丹期的葉羽和陸覽,本來就絕無僅有,如果讓他們看到梅意歡的其他手段,隻怕心中生疑。
還不如與他一隊,省的旁人生出事端,惹他的心上之人不快。
況且沒人想與梅意歡一隊,因為他們都不想被拖累,也不需要累贅。
初次以權謀私,江無肆卻沒有半分不适,也許适當運用手中權利,是明智的決定。
原來的他把禮法看的太重,固執刻闆,長久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不能再循規蹈矩,他需要靈活應對。
江無肆想的通透,也不再羞于訴說自己的私欲。
“我就是想與你時時刻刻在一起。”
梅意歡一愣,沒想到他這般坦然。
他嘴角微揚,是一抹贊許的笑:“就是這樣,想要什麼便去争取,你有這個權利,你也能做到。”
“看你整日壓抑自己,我就替你累得慌。”
梅意歡捧住他的臉,直視他:“乖孩子,我很滿意。”
“再放肆一些,再為自己而活一些,不要被你的名字束縛。”
江無肆心髒狂跳,那劇烈的動靜無一不在告訴他,他的心髒為梅意歡而跳。
一瞬間他臉上的绯色蔓延至耳側,心緒無法平靜,這樣誘惑溫柔的語氣,讓他難以自持。
同時又覺得新奇,在屹國時他身邊每個人都在告訴他,要規行矩步,嚴于律己,不可有任何放肆之意,要對得起他的名字,要為屹國皇朝奉獻一切。
隻有梅意歡和他的母親告訴他,為自己而活。
江無肆心中一軟,這讓他清晰的感受到梅意歡對他的喜歡,甚至是愛意。
“我想吻你。”
梅意歡一笑:“好啊。”
這一次江無肆主動掌控,他将滿腔愛意毫無保留的顯現出來。
他的意歡是最好的,世上僅有,這個人是屬于他的。
兩人互相擁吻,密不可分。
梅意歡那雙桃花眼水光滟滟,嘴唇被親的殷紅,還泛着光澤。
他沒想到江無肆這麼猛,沒有吻技還硬纏着他不放,不過他卻沒有拒絕,就當是滿足這人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可不能再縮回去。
他喜歡江無肆的主動。
“專心些。”江無肆深邃的眸中是不加掩飾的欲色,他隻是掐着梅意歡的腰,将青年盡可能的鑲嵌在他懷中。
一牆之隔,其他人卻不知這一室溫情。
……
“前方即将進入風越林邊際,六組及之後的小隊前往附近村落疏散百姓,其餘人分散林中各地,探查長老的蹤迹。”
“要小心狼群,他們數量龐大,修為不低,如果遇上,打不過就逃,一切以性命為主,但如果你們抛棄同門師兄弟,我就隻能門規處置。”
明善囑咐道:“切記行事小心為上,不要忘記出發前你們是如何承諾的。”
“明白!”
梅意歡和江無肆站在人群中,兩人的嘴唇都有些腫,隻是沒有人往其他方面去想。
飛行法器先在附近的村鎮停下,然後再帶着衆人落在風越林遠處一些。
保險起見,他們需要徒步走到風越林,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我們這邊走了。”季風緒指了指北方:“不如比比看誰先調查到線索。”
“幼稚。”梅意歡輕笑:“如果你輸了,一個月不許偷懶,日日練功。”
“真是好狠。”季風緒咬了咬牙,“如果你輸了,一個月不許搭理江無肆!”
“好。”
江無肆瞬間側頭,眸中含着幾分委屈。
梅意歡覺得他像可憐小狗,不由得摸了摸他的頭:“我們赢下不就好了。”
“嗯。”
江無肆黑眸一動,無比堅定的點頭,絕對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