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突然?
孟星河心裡念叨着。
他心底莫名湧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有人故意推動的呢?
那幕後的人又為什麼卡着這個點爆出來逼徐凱退圈呢?
......
“孟先生,到了。”
助理溫聲提醒道。
孟星河恍然回神,擡起頭“哦”了一聲,然後便擡腳下了車。
下午剛被這徐凱鹹豬手,沒出三個小時就被爆了這麼大黑料。
孟星河心情雖然複雜,但也談不上遺憾,徐凱這種人肯定不是第一天幹這種缺德事兒了,指不定得罪了誰現在被報複了呢。
突然,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徐凱剛得罪的人不就是他嗎?
他确定自己沒有這個操控輿論的手段,可是.....夏已深有啊。
難道是傳言到了夏已深耳朵裡了?
“孟先生,這邊。”
助理提醒道。
孟星河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跟着助理的腳步朝前走。
“叮咚......叮咚......”
助理按了按門鈴。
孟星河緊跟着擡起頭,将腦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清掃一空。
自己瞎想想不出什麼結果,還不如等下直接問問呢......萬一是他想多了呢。
門内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然後房門“吧嗒”一聲打開了。
“夏......尼朗老師?”
孟星河震驚地話都說不利索了,他看了看助理又看了看尼朗老師。
他們全都微笑着看着他,這種感覺有點夢幻。
上次跟夏已深去看尼朗老師的畫展,因為被關在洗手間中親吻被人撞破,他便落荒而逃了,連另半層的展覽都沒看完。
這件事當初還讓他遺憾了很久。
可現在......尼朗老師本人居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孟星河磕磕巴巴道:“您....這個......尼朗老師,您.....”
“抱歉,忘了介紹了,尼朗老師是我的客人。”
夏已深拿了三個空酒杯款款走了過來,臉上帶了笑意。
他走到了門口,助理很自然地把酒杯接了過來,而夏已深也自然而然地牽起了孟星河的手,介紹道:“上次太倉促沒來得及介紹,這位是我......”
“噓.....”
尼朗拿食指比劃着暗示噤聲,然後說道“讓我猜一猜,他是不是你的MR.right?”
尼朗得意地抱胸而立等着誇贊。
孟星河和夏已深的關系猛然被戳破,他頓時有點局促地看了夏已深一眼,然後又看向尼朗,“您...怎麼知道的。”
尼朗等别人問他等了很久了,于是興沖沖地說道:“你沒來的時候,夏往門口看了二十三次,看了手機三十五次,還自己親手做了晚餐,我很敏銳的。他對我從不這樣的。”
孟星河“噗嗤”一聲笑出聲,順着尼朗的話誇贊道:“尼朗老師果然很敏銳呀。”
一句話把尼朗誇得飄飄然,而孟星河經尼朗這麼一逗最初的那點局促感也瞬間不見了。
他看了眼夏已深,夏已深則是很無奈地笑着,“餓了吧,先吃飯。”
轉眼之間,窗外的明月已經高懸了許久。
夏已深始終含着笑,然後把刀叉輕輕放在了餐桌上。
尼朗看了一眼夏已深,然後挑了挑眉,說道:“今天托夏的福,我看了孟先生的作品,實在是很有天賦,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道老師是誰?”
好好的聊着國外生活,突然話題轉到了他身上,孟星河還有點愣。
他也輕輕把刀叉擱在了桌子上,回道:“小打小鬧的興趣罷了,我現在還......”
孟星河的話還沒說完,夏已深便拿起醒酒器給尼朗續上了酒,“林叢植老師,星河估計要跟着林叢植老師去學習了。”
“oh,no.”
尼朗老師一臉遺憾道:“他真是一個幸運的家夥,可以有孟先生這麼優秀的學生。也怪我,來晚了。”
孟星河頓時有些愣住了。
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手也不自覺伸過去握住了夏已深的手,“那個,其實我今天......”
尼朗老師擡眼看了下窗外,“天色不早了,我就不耽誤二位了,多謝款待。”
尼朗說着便站起了身,一直候在廚房的助理也适時地走了出來将尼朗老師的手包遞了過去。
“那就改天再見,你近一年都在國内對吧。”
夏已深也站起身跟着尼朗一起走到了門口。
尼朗拿着手包,一臉微醺,“嗯哼,去學校任職時間明年才開始。”
孟星河亦步亦趨地也一起跟到了門口。
他欲言又止地想繼續剛才的話。
他想說,他沒有機會跟林叢植老師學習了,如果可以,希望尼朗老師給他一個機會。
可是和諧的晚飯已經散場。
房門“啪”地一聲合上了,将他未說完的話完全堵在了胸口。
“夏已深!”
孟星河握着拳頭一把打在了夏已深的胸膛,委屈道:“尼朗老師過來了,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講呢。”
夏已深擡手便握住了孟星河打過來的手,握上了便也不撒手了,“我想給你個驚喜,你開心嗎?”
“我......”
孟星河心裡念道:“你看我哪裡像開心了。”
打掃的阿姨在收拾完了衛生之後便悄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