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微笑着摸了摸夏已深的頭發,“我們早上是一起出門的,剛見過呢。”
夏已深高高的個子微彎着腰,把腦袋擱在了孟星河的肩膀上,疑惑道:“好像是的,可是還是很想你。”
孟星河笑意更甚,然後脫離了夏已深的懷抱将自己要帶走的畫放進了收納箱裡。
夏已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歪着頭看他,“怎麼?今天心情不好麼?”
“啊?”
孟星河揉了一把自己的臉,“很明顯麼?”
夏已深也擡手揉了一把孟星河的臉,“對啊,很明顯。”
随後,孟星河歎了一口氣便席地而坐到了地闆上,“是小滿,他家裡好像出了一些事兒。”
夏已深微微挑眉,手指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衣角,然後跟着孟星河一起坐在了地闆上,“他家公司好像是叫易點,做服裝的對吧。”
孟星河點了點頭,“對啊,但是好像因為供不上貨現在被起訴了呢。生意上的事兒我也不太懂,但是感覺很艱難。”
他說着便躺了下去,把頭枕在夏已深的腿上,“今天看到他,都瘦不成樣了。”
夏已深一邊把玩着孟星河的頭發一邊看着虛無的遠方,“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一定能有個好結果的,不用擔心。”
孟星河應着,“應該吧。”
他的聲音很低,說完後便往夏已深懷裡蹭了蹭,然後安然地閉上了雙眼。
轉眼間,跟尼朗老師約好的學習時間已經到了。
孟星河拎着自己的畫具去到尼朗老師的家裡,可對方習慣了西方的生活方式,每天part開不停,家裡更是無處下腳。
無奈下,學習的地點便改成了夏已深的家。
而尼朗老師每天來到這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喝上一碗醒酒湯。
日子就這樣無波無瀾地過着,有種說不出的平靜,
隻是......
孟星河擱下畫筆看了一眼手機。
隻是好像有些不對勁。
“孟先生,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但在動筆的時候務必要專心。”
尼朗老師從畫闆後探出頭來,提醒道。
孟星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擡起手晃了一下手機。
“抱歉,我需要去打個電話,可以嗎。”
尼朗擡腕看了下表,然後聳了下肩,随意道:“今天時間差不多了,請便,不過......”
尼朗指了指畫闆上的畫,“作業要記得完成。”
孟星河應道:“當然,辛苦老師。”
他一邊說着一邊微笑着将尼朗老師送進了電梯,然後才捏着手機去了陽台。。
已經小半月沒有聯系了,不知道小滿的困境有沒有解決呢?
孟星河一邊想着一邊播了小滿的電話,隻是打了好多次都無人接聽。
他擔憂地将眉頭擰緊,心中滿是不安。
随後他又滿心疑惑地撥了劉哥的電話。
自從上次拍攝到現在已經大半月了,按說空閑時間不應該這麼長的,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工作安排呢?
“劉哥,工作安排表可以發我一下嗎?”
話音剛落,聽筒對面的劉哥頓時沉默了。
“劉哥?”
孟星河嘗試提醒道:“工作安排表好像沒有給我。”
劉哥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不急,最近甲方那邊有點事兒,還沒定下拍攝時間呢,你先好好學習吧,這不是你的夢想麼,别想其他的了。”
這話孟星河聽着有點怪怪的。
他微微皺了下眉,還沒來得及細問什麼劉哥那邊已經把電話挂斷了。
“怎麼挂這麼快。”
孟星河呢喃着。
邁巴赫穩穩地停在了樓下,可夏已深捏着手機沒有下車。
他的眼睛看着窗外,問道:“易點那邊怎麼樣了?陸易還真是沉得住氣,到現在陸小滿都沒跟孟星河聯系。”
助理在前座微微側過身,回道:“應該就這幾天了。”
夏已深把手機裝進了口袋裡,“好,那劉尚那邊呢。”
“您放心,已經叮囑過了,劉哥表示一定會給孟先生充足的時間,好好學習的。”
助理刻意将隐掉了那些不好聽的字眼,換了一種彙報方式。
果然,夏已深很滿意。
他微微挑起嘴角,“是啊,得有時間才能學習。”
夏已深說着便下了車。
另一邊,孟星河正打算回屋把剩下的畫好好畫完,突然手機開始“嗡嗡”震動了起來。
顯示屏上赫然寫着“小滿”兩個字。
他立即按了接聽鍵,“小滿,你還好嗎?怎麼這麼久沒有聯系。”
孟星河焦急地說道。
“那個......”
小滿的聲音透着滄桑,似乎比前陣子更疲憊了一些。
“本不想麻煩你的,但現在也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