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夏已深抱着孟星河說道。
孟星河猛然擡頭看向夏已深,“你想到辦法了?”
他的嘴角有些上揚,語氣也控制不住地雀躍了起來。
走進卧室後,夏已深彎下腰撿起拖鞋給孟星河穿上,“算是吧,等他們來了,再仔細聊聊。”
“好。”
孟星河欣喜地臉蛋兒都蒙上了一層粉紅。
他猛地沖過來抱着夏已深的脖子,夾着對方的腰狠狠親了幾下,然後又蹦下去興沖沖地開始給小滿打電話。
*
正午。
陸易和小滿一起來到了夏已深的家裡。
“陸叔叔,好久不見。”
孟星河笑盈盈地将他們兩個人迎了進來,然後安排在客廳沙發上坐下,“飯馬上就好了,等會兒邊吃邊說,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喝杯水吧。”
“哎,好。星河看着比以前更帥了啊。”
陸易也笑眯眯地寒暄着。
隻有小滿,心裡裝着事兒無論如何也扯不出個笑臉,一直垂着頭。
孟星河害羞了一下,“謝謝。”然後轉頭朝着書房的方向喊了一聲,“夏已深,陸叔叔來了,趕快出來。”
話音剛落,夏已深便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手上還端着一台電腦。
陸易面對夏已深有些拘謹,畢竟是自己最大的客戶。他立即站了起來,“夏總。”
夏已深忙擺了擺手,“陸叔叔不必客氣,今天是在家裡,咱們都是自己人。”
聽了這話,陸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然後重新坐了回去。
午飯是孟星河親手做的。
等所有事兒都準備完成之後,他還喜笑顔開地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做足了要放縱一把的準備。
可下一秒,夏已深便阻止了,“等會再拿吧,我們先說正事。”
夏已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漠和嚴肅。
不知怎的,孟星河的右眼突然毫無征兆地跳了起來。
*
飯菜已經上桌。
小滿和陸易也從客廳轉移到了廚房。
夏已深戴着工作時用的眼鏡,在餐桌前落座。
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陸總,很抱歉,雖然今天麻煩您跑了一趟,但我沒有想到既能保全易點又能堵上賠償的辦法。”
孟星河的心咯噔一下,立即看向夏已深,手也不自覺地握緊了對方的胳膊,“夏已深……”
孟星河不安地喚了一聲,“你不是有辦法了麼?”
他的聲音不禁有些抖,小滿的臉色也頓時變了,嗓子幹澀一個字也說不出。
反倒是陸易,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
他輕笑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夏總已經盡力了,我能明白。其實早在之前,我已經嘗試過很多辦法了,但沒有一種辦法能解掉現在易點的困局。”
陸易無奈道:“我都明白的。多謝夏總費心了。”
夏已深安撫地拍了拍孟星河的手臂,然後擡手推了下眼鏡,“貨品和賠償,我們需要從其中一方中破局,可是我想了很久,無解。而且,如果賠償款不能還清,陸家大概率會惹上刑事官司,那就很麻煩了。”
“啪”地一聲,杯子被小滿不小心碰碎在地上。
他的臉上瞬間褪盡了血色,一片慘白,“爸,不會的不會的,肯定還有辦法的,我們肯定還有辦法的。”
陸易:“傻小子,怕什麼!你老子我心裡有數。”
“那……那最……最壞。”
孟星河有些語無倫次。
他看了一眼小滿,然後又看向夏已深,“最壞的結果是什麼呢?”
夏已深的目光銳利又堅定,“堵不上賠償,被告,判刑,刑期當下說不好。”
孟星河頓時傻眼了,眼眶瞬間就紅了。
怎麼就要判刑了呢。
那小滿怎麼辦呢?陸叔叔怎麼辦呢?
他小時候離開夏家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食不果腹,全靠小滿拿家裡的錢買他的畫才能度過難關。
之後因為小滿,也曾跟陸家關系甚密。因此,不管是小滿還是陸叔叔,他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遭難而不管不顧。
孟星河猛然站起身然後小跑進卧室裡,再回來時手裡拿了幾張卡。
“或許幫不上很大的忙,但有一點兒算一點兒,我還能賺,我們努力一定能還清賠償的。”
陸易二話不說立即把卡重新塞到了孟星河手裡,“你這孩子,把卡收起來,叔叔這邊還能想其他辦法呢,咱們……”
“其實……”
夏已深微眯着雙眼,擡手托了一下眼鏡,打斷了陸易的話,“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但陸家要不要聽,就看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