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二十多年前古董筆記上的内容叫基本常識？

況且九年前你才多大，上小學了嗎？

頂着學生們無比詭異的視線，樂樂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她完全沒覺得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對，可誰想到她小學一年級看得“過期”資料，還有這麼多人不知道呢？

樂樂還記得，她最初接觸人工智能是由于名為“繭”的遊戲。當通過某些渠道了解到遊戲背後的人工智能諾亞方舟時，樂樂更是前所未有的興奮，畢竟這是自從她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接觸到的最有挑戰的項目。

出于好奇，樂樂在那段時間不僅查過不少人工智能資料，甚至想過要創建出屬于自己的人工智能。然而，這個目标還沒進行多久，樂樂就放棄了這個目标。

因為，那次“遊戲”的結局實在太過慘烈，諾亞方舟竟為了自己的能力不被大人利用決絕地選擇了自毀，這讓親眼見證這一切的樂樂産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那時的樂樂年紀還太小，她無法承擔一個自己親手創造的“人工生命”可能因為理念不合而選擇自我消亡的結局，也就沒心情再繼續研究下去了。

在樂樂已經開始懷念起那個消亡的人工智能的時候，托尼也終于正視起了這名似乎在神遊天外的年輕亞裔女孩。他倒是沒覺得這個簡單的公式被這女孩定義為常識有什麼不對，畢竟寫出這個公式對于他這個天才發明家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然而，托尼原本是想借助這個久遠又偏僻的公式秀一下自己淵博的知識的，沒想到竟然被别人先秀了一臉。這對于一向是衆人焦點的托尼·斯塔克來說，可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稍微詫異了一下他的答案被人搶先了之後，托尼再次恢複了之前驕傲的表情。

“這位同學說的沒錯，這個公式正是出自這裡。你們在場這麼多人，面對這種常識性問題，卻隻有一名同學答對，還想問我創造賈維斯是怎麼得來的靈感嗎？”

托尼用粉筆用力敲了敲黑闆，雙眉揚起。

“是的，創造出賈維斯是我通過日積月累的知識實驗出來的，如果你們隻是學習書本上的内容，想着怎麼考試取得好成績，或者随便引用一些文獻發表點論文就認為自己學識淵博，然後問我怎麼創造出來的智能程序，我告訴你，即使我說給你們聽，即使我告訴你們所有的公式，你們也同樣看不懂！”

在被說教了一臉的學生們面前，托尼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好吧，現在你們隻剩下了一個問題，為了獎勵剛才答對我問題的學生，我就把提這個提問的權利給她了。”

說着，托尼朝着樂樂的方向一揚下巴。

“這名全場唯一穿着T恤衫的女生，也許你認為自己很聰明，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要是你提出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我就答應你一件事情。”

說着，托尼抛了一個媚眼：“如果你穿得好看一些，我也許可以同意你和我約會哦！”

頓時，禮堂傳來男生們會意的哄笑。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托尼隻是和這個小姑娘開了一個玩笑。托尼史塔克畢竟是鋼鐵俠，他哪怕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風評卻是很好，也不至于真的在法律的底線上蹦迪。

然而，對于這個問題，樂樂卻是認真地想了想。

“約會就不用了，我還沒有成年，對這些事情也不感興趣。另外，我認為服裝和個人知識水平沒有關系，好吧，你要是真的那麼在意，如果你答應幫我解決一個課題，我可以穿正裝過去找你。”

聽小姑娘一本正經地計劃着，托尼也是笑了。

“看來你還是挺有自信的嘛，那麼你說說是什麼問題吧，既然你和我修了同樣的專業，那我就默認你的問題也在這個領域？好，如果你真的提出的問題我回答不出來，那我就答應你。”

雖然這是托尼自己提議打賭，但他也不想萬一答不上小姑娘的問題失了面子，因此他的這句話悄悄耍了個心眼，加上了物理和電子工程領域的限定，畢竟在這方面托尼自認為沒有人能超過自己。

話說出口後，托尼又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太謹慎了，畢竟他無論是學術還是應用上的經驗都比這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多太多了，她怎麼可能問出連自己都答不上的問題？

樂樂卻沒留意到托尼話語中的陷阱，她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問出了她剛才會議上思考的問題。

“在時空穿越的穩定性上，如果用人工智能輔助方向和引力線修正，讓偏差率最小的程序指令是什麼？”

禮堂陷入一瞬間的寂靜。

托尼原本自信的表情凝固住了，學生們的讨論聲卻稀稀拉拉響起。

漸漸地，竟然還有人帶頭給樂樂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