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舔了舔幹澀的唇,這個時候,姒晅的形象反而慢慢具體起來,她有種古怪的興奮,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床上也這麼傲慢強勢。
她還沒說話,旁邊的婢女就投來哀求的目光,宜人眼睛裡綴滿眼淚,看上去可憐巴巴。
蓁蓁眨了眨杏眼,其實她沒準備現在殺了他,她想了想,還是先放下了劍,準備重新裝回劍鞘。
華麗的劍鞘鑲滿了各色的寶石,看起來異常貴重,上面還鑲嵌了名字“破軍”。
姒晅看見劍鞘,眯了一下眼睛,皺了眉又很快松開了,他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自己去解披在身上的披風,“是姒燮給你的。”
他的口吻肯定。
姒燮?
蓁蓁“唔”了一聲,把劍挂起來,取下挂在衣架上的杏色披風,攏在身上,無辜地看着姒晅,“……可能是的?”
那個男人又沒告訴她,他叫什麼名字。
姒晅嗤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解下來的披風被他随手放在身旁的羅漢床上。
蓁蓁走到他對面坐下,她腳還沒穿襪子,小巧白皙的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俏皮可愛。
她捧着下颌,怒氣來的快去得也快,眼睛眨也不眨看着姒晅,笑得甜甜蜜蜜:“哎,你叫姒晅,是不是還有人叫姒玄啊?”
他暼了一眼她,不禁笑起來為了對方的不知天高地厚,他甚至有點好奇起來,沈思齊到底怎麼養出了這樣的女兒。
“對。”他心情還不錯,倒也不介意解釋一句,“姒玄是汗皇的名字。”
汗皇啊。
蓁蓁眨了眨杏眼,她慢吞吞“哦”了一聲,小腦袋突然産生了疑問,“大人”讓她殺的到底是姒晅,還是姒玄來着?
她輕快地道:“你們倆個名字好像哦。”所以到底是第二聲,還是第三聲。
姒晅嗤笑了一聲,眉眼傲慢,卻并沒有向她解釋,他的“晅”是一出生就定下了,意思是日光。而玄,隻是父汗随口替對方取的。他們倆個根本沒有可比性。
他看着她,語氣不容置疑,帶着股說不上來的冷嘲,“我跟他不一樣。”
蓁蓁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随口“嗯”了一句,她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既然搞不清楚,那就兩個都殺了就好了,肯定有一個是目标。
她杏眼彎彎,哎,不愧是她,也太聰明了吧。
“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了?”姒晅挑了一下眉,他低下頭,撣了撣衣服上的水漬,想起來這是對方的洗腳水,一陣惡寒,幹脆地解開衣裳扣子。
她堅決不承認,這個時候,她在想着什麼時候殺了他好,“沒有啊。”
蓁蓁爬到羅漢床上,她肚子有點餓了,桌幾上還有一盤吃剩下的桂花糕,她也不嫌棄津津有味吃起來,兩邊腮鼓起來跟個小倉鼠一樣,嬌憨可愛。
她餘光掃到姒晅脫衣服的動作,撇了撇嘴,嘴裡塞滿點心,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你不是會脫衣服嗎?”
剛才怎麼拽的跟自己長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