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地應了。

八爺微微颔首，率先邁開步，看來還有事情，十四阿哥緊随其後，十阿哥擠眉弄眼跟若曦再見，這才離開了。

他們剛離開，就有小太監提着一籠兔子來了，說是八爺吩咐的。若曦愣了愣，她接了過來，卻不見得那麼開心。

蓁蓁看着若曦的神情，覺得這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至少比以前那個二姐姐有意思多了。

“二姐姐不開心嘛？”她重新坐下來，若曦提着籠子放到石桌上，枕着手臂，神情有些郁悶：“我也沒想把兔子都抓起來啊。”

蓁蓁忍俊不禁，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意思嘛，斜睨了一眼若曦，發現她還真是這個想法，真是天真又可愛。

“二姐姐還是好好養着這些兔子吧。”她揉了揉若曦懷裡兔子的耳朵，摩挲了一下，發現指腹的觸感有點奇怪。她杏眼彎彎，語氣輕快：“你若是不要，恐怕它們就要當盤中餐了。”

若曦長歎了口氣，捧着臉，悶聲道：“我知道。”

看她樣子是真準備養着這些兔子了。蓁蓁挑了挑眉，頭隐隐有點刺疼，大概是今天在外面吹了太久的風了，嗓子有些癢，咳了兩聲，不過也沒有大礙。

正好可以借着這個理由先回去，念頭一閃而過。她捂着嘴連聲咳了起來，溫聲道：“二姐姐，我身體有些不适，就不陪你了。”

若曦眼巴巴看着她，這些日子她算是見識到對方娘胎帶出來的熱毒有多可怕，這種類似哮喘的症狀，哪怕在現代治療起來也很麻煩的，她連忙擺手：“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蓁蓁微微颔首，巧慧關心了兩句：“三小姐，需不需要奴婢禀告夫人給您請府醫去瞧一瞧啊？”

若蘭？她能幫得了什麼忙，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說出的話卻變了樣，“不必了，這娘胎帶出來的病，總不見好，何必告訴長姐讓她擔心呢。”

她一說出口，就對上了兩道心疼中摻雜着憐憫的目光，蓁蓁頓了頓，她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是個什麼想法，竟然可憐她，她們也配嗎。她微妙地笑了笑，杏眼彎彎溫軟極了。

“三小姐和夫人是嫡親姊妹，夫人待您和待二小姐都是一樣的。”巧慧目光絕了，驚訝中又有着很複雜的情緒，善意居多，“您若是哪裡不舒服，一定不要怕給夫人添麻煩。”

“我曉得。”蓁蓁對在旁邊接不上話的若曦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二姐姐，下次我再陪你一起出來玩。”

若曦忙不疊點頭，瞧着蓁蓁走遠，才拉着巧慧問起對方的事。

“之前老爺來信說，三小姐這兩年溫柔乖巧了許多，和二小姐關系也變好了，奴婢原本還不信，這次見到三小姐才知道是真的。”

巧慧感歎道，她看着若曦驚訝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二小姐……您又不記得了？”

“記得不太清了。”若曦讪讪笑了笑，連忙扯開話題問道：“這麼講，若蓁以前脾氣很差嘛，我和她關系也不好？”

這個“妹妹”可看不出來以前脾氣不好，整個人漂亮又乖巧。若曦啧了啧嘴，放到現代也就剛剛上高中的年紀，在這裡卻面臨着嫁人了。

“對啊。她是紅夫人的女兒，又因為娘胎帶來的病，身體不好，老爺一貫很喜歡心疼她的，她仗着這個，處處跟夫人，二小姐争這個，争那個。”

“二小姐以前也……”

巧慧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若曦，惹得她讪讪笑了笑，畢竟她也不知道原主以前是個什麼樣子，隻曉得脾氣很差勁。

她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頗為感歎地道：“不過，現在大家都長大了。”

若曦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拍了拍巧慧肩膀，又打聽了不少“以前”在家裡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