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燦見到對方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不是她的姐姐。

穿着白旗袍的阿藤朝她笑了笑，白英下意識皺眉，警惕地看着司藤，拉着阿妹的胳膊，隐隐擋在她身前：“阿藤，你别亂來。”

“你擔心什麼？”她用着司藤的臉，司藤的聲音，卻不是她，她的目光是冷靜的，語氣淡然：“我和你一樣，我們永遠不會傷害師妹的。”

阿藤看向師妹，她的心情其實并不向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微微翹起唇角，“師妹，好久不見。”

趙燦燦看了阿藤很久，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對方，試圖在她身上尋找司藤的影子。

那張臉，熟悉而又陌生。

她忽然想起曾經做過的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司藤說，白英會代替我愛你的。我希望你能喜歡他，也希望你不要喜歡他。不要忘記我啊，師妹。

趙燦燦從未這樣清醒的意識到，姐姐真的不在了。她的眼淚突然就掉下來了，白英一驚，攬着她的肩膀，焦急問道：“阿妹，怎麼了阿妹。”

對面的阿藤也微微皺着眉，“發生什麼事情了？師妹，可是他，欺負你了。”她目光瞥向白英，露出幾分打量。

阿藤，還是白英。

他們再好，也不是司藤。

“……沒有，隻是沙子吹到眼睛裡面了。阿藤，你跟着白英哥，稱呼我阿妹吧。”

阿藤愣了愣，下意識想反駁，可她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白英，不知道想到什麼，還是答應了下來。

白英攬着她的肩膀，緊了緊，目光幽深，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再看向阿藤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敵意，眉飛色舞，透露出他的喜悅得意。

在他看來，這就代表在阿妹心裡，他比阿藤更重要。他原以為，這個擁有司藤容貌，聲音的阿藤會是他的勁敵。

如今，可算能放心了。

晚上的時候，趙燦燦做了一個夢。

大約也不能算是夢。

霧，很大的霧。

在夢裡，還在就是房間裡。

明明已經醒了，可她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但如果醒了，她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還在夢裡。

“趙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