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鐵平甩了甩手上的黏液,把頭套從頭上摘了下來。露出他的面容,一道疤痕從額頭延伸至頸部以下,留着綠色的飛機頭發型。
次郎鐵平面無表情,毫無波瀾:“啊……真是的,我并不了解這家夥的點穴之法。”
次郎鐵平靠近我,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噓~從現在起你最好還是不要出聲,否則你将無法活着回到大陸。”
我點頭表示同意,大哥,從一開始到現在,就隻有你一直在說話。
我們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還有一隻飛在空中的蒼蠅背上有一隻微型的 GT 機器人,在不遠處盯着我們。
次郎鐵平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打開便箋本找到一頁空白開始寫字。
次郎鐵平舉起手中的便簽箋,我努力湊近看了很久才認出他寫的字,上面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那套緊身衣安裝了竊聽器!
好家夥,若不是有些文化底蘊,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寫的是什麼。
我轉過身,目光投向身後的巨大冰窟。冰窟内衆多冰柱懸挂着,結冰的湖泊如鏡子般光滑。
我指着湖泊,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小聲說道:“這裡難道……就是……湯……”
“就是那個,那個你可别說出口。”次郎鐵平輕聲細語,仿佛怕說的話被偷聽。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啊……好的,我知道了,關于那個……”
次郎鐵平沉默了片刻,表情嚴肅地看着前方。然後拿起筆在便簽箋上快速寫字,遞到我面前讓我看。
便簽上的字迹歪七扭八,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辨認出上面的内容:竊聽器是委托人蒙羅·亞克利先生安裝的,我已經确認過,沒有搞錯。
我扯了扯嘴角,心中暗歎,大哥你不僅字寫得醜陋,連委托人的名字都能搞錯。
次郎鐵平又沉默了片刻,他的思緒飄回到了在那艘輪船上見到委托人的場景。剛剛他在湖裡沒有看到湯,如果被委托人聽到,估計委托人會直接抛下他們離開。
次郎鐵平翻了一頁空白紙,繼續在上面寫字,然後遞到我面前。
我眯起眼睛,仔細辨認着便簽上的字:如果委托人知道沒有湯,他恐怕會抛下我們返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