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吉将目光投向阿虜,唇角微微上揚。他勾勒出一抹和善而親切的微笑,不由得感歎道:“真是美好啊!想當年,我也曾是一位美食家呢。”
阿虜聽聞餘吉竟是一名美食家,不禁瞪大了雙眼。他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聲帶着幾分好奇問道:“咦,餘吉爺爺原來也是美食家?”
餘吉微微颔首,嘴角輕輕揚起。他流露出一種堅定而自信的神态,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是啊,很年輕的時候就隐退了。”
阿虜緊緊地凝視着餘吉,他的面龐上閃爍着激動與興奮的光彩,語氣中透露出疑惑問道:“該不會馴服了虎雞,并讓它下蛋的人,就是您本人吧?”
餘吉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細的縫隙,他眼裡閃爍着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哈哈,正是如此呀!以前在田裡發現的小雞崽,那竟然就是虎雞的小雞崽。”
阿虜聽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震撼感。他嘴巴張得大大的,極其詫異地說道:“你是從小雞崽開始養大的嗎?虎雞成年後很兇暴,捕獲等級不下50級。是相當危險猛獸,這也正是誰都無法從百萬一坪奪取蛋的緣故。”
阿虜說到此處時,伸出手輕輕地撓着自己的腦袋。他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與不解,然後十分坦率且直接地開口詢問道:“那麼,您馴養這虎雞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賺取錢财嗎?”
餘吉聽聞阿虜如此言語,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他眼眸之中閃爍着憤怒的火花,聲音俱厲地斥責道:“怎麼可能,你這家夥說話注意點啊!”
我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揚起手掌輕輕拍打在阿虜的後腦勺上,并帶着些許愠怒之意說道:“你可真是愚鈍啊,阿虜先生!要知道,就連可可的那隻帝王烏鴉,也是由他從一隻小小的雛鳥撫養長大的。而餘吉爺爺将這隻虎雞幼崽撫養長大,其中需要耗費多少心血和精力呀,早已将它視作自己的親人啦!”
餘吉靜靜地端坐于原地,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眸凝視我與阿虜。接着,他将那杯熱茶端起,微微仰頭,輕輕抿下一小口滾燙的茶水。
片刻之後,餘吉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他渾身散發着無盡的孤寂與落寞氣息,語調異常低沉且充滿哀傷:“就在發現虎雞幼崽的前一年,老夫的結發妻子不幸離世……那還是老夫還處于現役美食家的時候啊!”
當我和阿虜聽聞這一噩耗之時,驚愕得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來,那種揪心的感覺難以言表。因為我深知失去至親至愛之人究竟是怎樣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那簡直就是生命中的一道無法愈合的傷痕。
此刻,餘吉雙眼空洞無神,他臉上流露出寂寥之情,就連聲音也變得格外低沉失落:“原本是為了讓病中的發妻能精神起來,當時的老夫盲目的工作着。我一心想着賺點錢讓發妻能吃到好吃的飯,工作委托照單全收,一頭鑽進了尋找食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