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座别館隐藏了烏丸家族的寶藏,因此曆代房主都未對這棟房屋進行改動,生怕毀掉了寶藏的線索。”
“如果諸位願意,可以參與尋寶活動。現任房主承諾,如發現寶藏,可将寶藏的一半贈予諸位。”
“發現寶藏的過程中如需要任何材料,都可以向女仆們提出要求……如果是别館内沒有的物品,需要次日才能獲得。”
享用完茶點,每人領了自己的房間鑰匙。
諸伏太太看了眼每人一把的鑰匙,打了個呵欠,“高明、景光、零,你們是打算睡個午覺還是找寶藏?”
她雖然在車上睡了一覺,可睡眠質量不好,今天又早期趕飛機,如今已經感到了疲憊。
三個孩子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探險。”
“小孩子就是精力好……”諸伏先生同樣打了個呵欠,“那我們先去睡了。你們探險歸探險,不要跑到危險的地方去,稍微玩玩就回來哦。”
諸伏景光拖長了尾音答應:“哦——”
降谷零已經想要立刻就開始探索了,也就是諸伏高明還維持着兄長的矜持,比起投入挖掘寶藏的解謎活動,更多地将視線投注在兩個“弟弟”身上。
三人出發之前,諸伏景光先向女仆小姐要了些東西。不出所料,這些超出常規的用具别館中沒有現貨,必須現購之後送來,得明天才能收到。
他謝過女仆小姐,小跑着向等在門口的兄長和好友而去。這座巨大的府邸有着隐藏了二十年的秘密以及時間更久遠的寶藏等待他們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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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最初,降谷零還興緻勃勃地四處張望,自己上手尋找。在發現整棟建築的各個角落都有可能出現意料之外的血迹的時候,他的興趣就降低了很多,隻跟着諸伏景光的腳步探查了。
諸伏景光檢查鋼琴的時候,他也湊上去按過一遍琴鍵,結果就在琴鍵的夾縫中找到了一張泛黃的紙張。
“這是……”與普通紙張不同的質感讓降谷零有着些許遲疑。
諸伏高明上前看了一眼,确信地說道:“鋼印紙。早年打印機還不普及的時候,民間會使用這種方式進行大量印刷。”
紙上寫着似是而非的話語,像是某種暗号。
“行色匆匆二旅人是夜仰望星象……大地變色”②
諸伏景光也湊上來,眉頭微皺,“這說的是什麼……?”
“是寶藏的線索吧。”諸伏高明從另一邊的角落裡同樣抽出一張泛黃的鋼印紙,“可能在慘案發生之前,房主就在尋找寶藏了。”
将暗号收好,諸伏景光打算繼續探索,等有空的時候靜下心來解暗号。自由活動的時間有限,他必須抓緊每一分鐘。
之後幾人在娛樂室、客房也找到了許多類似的線索,但内容大同小異,都是印着相同暗号的鋼印紙、表明了慘烈現場的血迹和厮殺時留下的痕迹。
當年的慘案被捂得嚴嚴實實,沒有一家媒體敢發聲。由于年代久遠,網絡上也隻記錄了些許當年參與者的隻言片語。
原因大都指向緻幻劑。
當年社會名流聚集,名義上是為了富豪烏丸蓮耶99歲喜喪的追悼會,實際上卻是瓜分富豪生前藏品的拍賣會。兇手将緻幻劑以卷煙的形式帶到拍賣會現場,讓引人犯罪的煙霧彌漫在整個房屋中,直到某些衣冠禽獸剝去外皮,露出兇殘的那面。
他們自殘或是互相殘殺,場面混亂不堪,而犯人則帶着珍貴的藏品逃之夭夭。
為了保住上層人士的臉面,這些“名流”沒有報警,更禁止所有媒體報道,放任罪犯逍遙法外。
随着探索進度的增加,諸伏高明本就不高的興緻更加低落,最後幾乎不參與探索活動,隻專心照顧兩個弟弟,擔心他們在玩耍過程中傷到了哪裡。
降谷零也和他相似,從最初看到血迹的害怕,到麻木,最後隻覺悲哀。
“他們是為了寶藏打起來的嗎?”金發的男孩問道。
相較于幾乎沒有心情探索的同伴,諸伏景光為了自己的家園系統也不得不努力探索。他摸了摸鼻梁,思索着回答:“不一定的寶藏,但一定是為了錢财。”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資本家們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