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橋上,夏末秋初的荷塘,無窮墨綠。
這會兒可算清淨了。
“我有個想法。”
我望橋下浮遊的鴨群,望了許久。
“倘若你願意,咱們真的締結為婚姻,以夫妻的名義共處一生,也未嘗不可。”
“我自十四歲入公門,混了這麼多年,大成就沒有,比上雖然不足,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有些小權,有些許家财,還有良田數十畝,足以呵護你富裕一生。”
丁南鄉,衙門的仵作,我摯愛的友人,她是這世間唯一知我女性身份的了。更何況我們的靈魂來自同一處世界,思維都是相仿的,可以互相理解。
就看她有沒有喜歡的男人了。
猶豫半晌。
“……如果真與你成親,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怎麼辦?外人會議論我不能生養,勸你休掉我,另找的。”
“這個不用擔心,我有途徑,可以得到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想要女兒,想要兒子,想要多少個,都随咱們選。”
“你在拐子裡頭有線人?”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些什麼。
我沒回答這個問題。
握住她的雙手,把她拉到身前,懇切地注視着這雙低垂思考的眉眼。
“我們成婚吧,好不好?你隻需要在婚契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就可以了,其它一切可能出現的問題,都由我來負責解決。”
“……”
“……”
“抱歉。”
她掙開了我的手。
搖了搖頭。
“明文,我下定不了決心。你是到老,到死,一輩子都得以男人的身份過活的,絕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與他人締結感情。”
“但是我……未來某一日,或許我會遇到某個動心的男子也說不定。若是現在早早地把一生捆綁在你身上,我怕未來會後悔。”
“………………”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