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徐的,我原本以為,你隻是貪謀點小利,愛好些錢财,算不得大惡,公門裡這種不黑不白的癞皮狗多了去了。”
“沒成想,沒成想,你竟然……連癞皮狗都不如。”
“他媽的畜生,李師傅……那可是個好人啊……”
他又沖上來打我。
我被他打出火來了,摁着他的頭往死裡暴揍,卸了他的胳膊關節,抓着他的雙腳,往練兵場西北角隐蔽的樹叢裡拖。
一路上慘叫連連,他本就毀容了的臉越發血肉模糊了。
木人樁處,幾個對練拳法的年青官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跟在旁邊跟了幾步,怯怯地喊了聲“徐頭兒”,終究沒敢攔。
小跑去前衙叫人了。
等到展大人、王校尉、馬校尉接到禀報,十萬火急地趕過來了,我和杜鷹早已在樹蔭底下嬉皮笑臉,重歸于好了。
“徐捕頭,杜捕頭,你們倆個,這是……”
“沒事兒!”杜鷹接過我的手帕,擦着滿臉觸目驚心的猩紅,笑嘻嘻,“大人您早應該習慣了才對!我們倆冤家路窄,天天這麼打!打完了就和好了!照樣交付後背的好戰友一雙!”
我龇着一口白牙,摟着杜鷹的肩膀,哥倆好,一起豪爽地笑。
“今下午俺倆去春山居吃酒玩樂,大人一起來不?”
大人不來。
這個展昭清高得很。
而王朝老婆懷孕九個月,都快臨盆了,更不可能入那種烏煙瘴氣的煙花柳地了。
等展昭王朝走後,我一腳把血肉模糊的杜鷹踹開。
“滾。”
“他媽的再往老子這裡找不痛快,老子就真做出些畜生事來,把你弄死了沉塘,屍骨無存。”
他什麼都沒敢再說。
陰沉沉着臉,一瘸一拐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