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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酸軟,渾身滾燙滾燙,隔着包裹嚴實的布料都能清晰地感觸到可怖的溫度,臉潮紅,渾渾噩噩,意識不清,兩眸如秋水一般流淌。
這哪裡是應酬迷糊了,分明是被地方上下藥了。
“能聽到我說話麼?”
我猛拍武官的肩膀,貼在他的耳畔厲聲呼喚。
“不要昏,不要昏,千萬不能昏,一定要竭盡所能保持着意識清醒。”
“狗子……”
他呢喃,又産生了些錯亂的幻覺,指腹擡起,試圖攏我耳邊的碎發。“玉堂……你再這樣欺人……展某可就要惱了……”
“白耗子……”
“展某非得把你吊起來喝西北風……”
“菜……菜炒糊了……”
“娘……”
墨發散亂的青年眯着眼睛,啞啞的哭腔。
“娘……”
“娘你去哪兒了……”
“娘你回來……”
“……”
“……”
“……”
“……娘在這兒,”我把武官混雜着汗液淚液的腦袋抱進懷中,輕輕地拍撫他燥熱的背脊,無盡溫柔,輕輕搖晃。
三十多年了,頭一次沒有刻意壓嗓,使用了原本的女子聲線。
“好孩子,娘在這兒,不要難過,不要害怕,有娘親在這兒呢……”
得把他扛起來。
扛回官驿裡去。
可這麼沉的重量,丁剛與我倆人扛都費勁,一個人扛,能扛多久?能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