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蔣老闆,能讓其他人暫且先出去麼?”
“你的五弟,白玉堂,這位醫術精湛的老大夫、這兩位醫僮……所有人,都先出去。”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
逃避性地用血色髒污的被褥捂了捂頭,我痛苦萬分地蜷縮緊了全身的肌肉,沙啞艱澀地擠出一絲毫氣音的請求。
低聲下氣。
“求求了,拜托了,讓旁人都出去,我們倆單獨談談。”
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也。
當初老子到底是哪根筋抽了,放着活好錢少還不粘人的青樓紅倌不去嫖,轉而把這個一根筋的良家婦男給玷污了。
“……”
愁得幻肢疼。
早晚要把這根惹禍生非的幻肢剁了掉。
“玉堂,你們先出去。”
“……”
“……好,四哥,咱先走了,你下手有點數,嫂子剛去完膿傷,現在虛弱得不行,用強的,霸王硬上弓的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翻江鼠·蔣平。
“把嘴縫上,把門帶上,麻溜地滾!”
小白鼠腳底抹油,大輕功甩起,飛速失蹤。
“哎,好的哥!”
……
客房的門重重關上,并且在裡面拴上門闩,落了鎖。
很難想象灰暗隐蔽的巷子裡,破破落落的陳年老客棧中,會有如此一間雅緻幹淨的屋子,環壁挂着兩幅潑墨山水圖,角落裡擺着一盆一塵不染、翠綠盎然的富貴竹。
這大概是專供他們自家人過來查賬的時候住的,平日不對旅客開放。
悠然踱步,成竹在胸。
“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一千兩雪花銀,我全部的積蓄。”我誠懇地請求這位江湖豪俠,“全部歸你,不要再玩咱了好麼?”
“玩?”似笑非笑,喜怒難辨,“姑娘認為蔣某是在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