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俱焚。
“讓我自由,或者砍開我的咽喉。”
“……”
“……”
“……”
歎息。
“……何苦呢?”
“滾啊!!!!!!王八犢子給老子滾啊!!!!!”我揮舞着拐杖,朝這名義上的小叔子怒聲咆哮,“你們這幫子挾恩圖報的混賬!!!他|媽|的都是混賬!!!!”
吼着吼着,淚流滿面,扭曲地淚中帶笑,谄媚着苦苦哀求。
“我有錢啊,白大俠,白五爺,跟你哥哥求求情吧,這輩子全部的積蓄,三萬八千八百七十二兩銀票積蓄,全部都轉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了,放過我……”
“是,知恩是得圖報,不報不道德,不報不仁義,可并不一定非得肉|償啊,并不一定非得要人啊,用錢,用大筆的錢抵債,完全可以的嘛……”
搖頭。
“陷空島不缺錢。”
偏身閃避,奪過攻擊的拐杖,三成力不輕不重的一掌,使踉踉跄跄,頹然歪倒。
“四哥獨身多年,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在這個年紀終于有了相中的妻子,實在太難得了。錯過了,可能就是一生孤寂。”
“徐名捕,你必須留下。”
老子歪在走廊牆根,拖着傷腿,淚流滿面地撐起上半身,神情癫狂扭曲。
神魂潰散,近于瘋魔。
笑。
長發散亂,狼狽|喘|息着。
笑問他們。
“毀人前程,斷人未來。你們說這些道貌岸然的冠冕堂皇的時候,自己不覺得惡心麼。”
江湖綠林來到我跟前,半跪下去,俊眉修目,芝蘭玉樹。修長如玉的手指停滞在脖頸下方,鎖骨處摸索來摸索去,尋找啞穴,封鎖啞穴,使再也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對不起。”
無盡愧疚地低聲,沙啞地說。
“但你大約已經懷了四哥的子嗣了,已經是陷空島的人了,不可能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