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
對于這點,豪商坦坦蕩蕩地應了。
鷹子直接被他氣崩了。
“好,很好。你們夠牛|逼,你們夠狠,夠毒,難怪東南一隅的小小陷空島能夠把商鋪開遍全國,打得各地綠林沒脾氣。”
不是翻江鼠、錦毛鼠聯手的對手,幹脆收刀歸鞘,不再作無謂的對抗。
作戰捕快轉過身來,手掌覆蓋到我蜷縮伛偻的背脊上,觀察我的神情,仔細辨别是否神智清醒。
“能聽明白我說話麼?”
“……能。”我哆哆嗦嗦地應,因為失溫,幾乎已經感受不到肢體的存在,視覺裡一片模糊,聽覺反倒奇異地無限放大。
“姓徐的,這麼多年了,我跟你吵過罵過,互毆過互救過,互相坑算過,從沒拿你當女人。偶然發現你撒尿是蹲着的,吓了老子一大跳,但那時候,已經把你當爺們太久了,無法改過來了。”
“對于我來說,你一直都是個男人,永遠都是個男人。”
“男人的脊梁骨是不該被活生生打碎的。”
“我現在問你,身敗名裂,和被這個王八蛋按着艹一輩子,你選哪條道?”
我不說話,混混沌沌,一陣一陣發懵。
耳邊無限放大,仿佛擂鼓一般震撼的聲音又告訴我。
“身敗名裂也是一無所有,被這個王八蛋關起來下崽兒,失去曾經苦心經營的一切,也是一無所有。有什麼區别麼?”
“不如玉石俱焚,送他們入獄!”老搭檔惡狠狠地說。
“……”
是的,不如玉石俱焚,我入獄,他們也入獄。
戰友擁着我,護着我,吹響了杜鵑哨。
哨音尖銳清利,要阻攔時已來不及,高昂地刺破夜空,傳播到無垠的遠方。
“四當家,五當家,不好了,咱們酒樓外頭被開封官兵圍了!!!……”
掌櫃的帶着看店打手魂飛魄散地沖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