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上了頸部命脈,獸一樣,牙齒切割血肉。
“不是跟你說了麼,不許抖!”
低沉含糊地吼。
“……”
不抖。
不抖。
死死地抓着商人兩側臂膀,劇痛與恐懼交織,鋪天蓋地傾軋而來,大腦一陣陣空白發懵。
該掙脫開的。
可是,怎麼還敢呢?
許久,終于松了口。
呼吸熾熱,脫離脖頸位置,留下一道深深的血色牙印,與其它深的、淡的斑駁痕迹交織在一起。鏡中的頸子沒一塊幹淨的好肉。
伸出舌頭來,舔去唇上沾染的腥血,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息。
摸摸頭發,扣緊後腦勺,掰到眼前來。
“真聽話,小癞皮狗。”
“作為獎勵,待會兒相公去衙門看熱鬧,旁觀開封府審判。小癞皮狗可以捎帶着一起去。”
“希望你到時候,還能如現在此般聽話、安靜。”
食指中指把玩撩撥着耳畔細碎的垂發。
“不管夫人信不信,開封府那邊,徐明文這個名字,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烈|士、幽靈了。無人會再幫你,哪怕霁月清風的展大人,稍後夫人也可以看到咱們跟展大人其樂融融,兄友弟恭,官商勾結,盛世和諧。杜鷹之後,你該已經明白了,感情虛浮,道義輕賤,有其智力的活物皆逐利,有其智力的活物皆避害,重利加之恰到好處的威脅,沒有什麼是不能買通的。”
“你的上級領導,展大人,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你還活着,但你苦熬掙紮了這麼多日子,他從未插手救你,猜猜為什麼?”
“想不通?……沒關系,等會兒親眼見到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撫摸着頸部命脈處的肌膚,摩挲着血淋淋的牙印,帶起受損皮肉強烈的刺痛。
披着人|皮衣裳的猙獰怪物,溫良地笑起,誠懇地邀請。
“咱們來做場對賭吧,夫人。”
“去青天白日的縣衙公堂,泱泱民衆之中,旁觀對累累罪惡的莊嚴神聖審判。”
“你向玉堂青梅竹馬的發小,展昭求救。他救你,替你撐腰,我入獄,死刑,玉堂同樣入獄,二十年起步。”
“你向玉堂青梅竹馬的發小,展昭求救。他置若罔聞,不替你撐腰,不救你。回來之後,我挑了你的手筋。”
“怎麼樣,這場對賭,敢不敢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