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賭,我不與你對賭,夫君,你放過我吧,妾身早已經沒膽了,妾身早已經死心了……肚子裡都已經有你的孩子了,懷孕待産的人|妻了,還能逃到哪裡去,别折騰我了,别折磨我了,行行好,留幾分仁慈吧……”
“由不得你不進!老子的一萬兩銀票啊,不教你徹底死心,萬一哪天死灰複燃,突然飛掉了怎麼辦!跟着我往裡走!……”
“嘿!”後頭契丹番商猛拍了他一把,義正言辭,叽裡呱啦了些什麼,聽不懂。姓蔣的大商人白眼一翻,當場對線,雞同鴨講地對噴了一番,對方罵罵咧咧地摟着番女走了。
整理整理刺繡精緻的靛青色衣襟,長長吐出一口濁息,心平氣和,回歸體面。
“夫人,你要聽話——”
“我不與你對賭,我不要被挑掉手筋,我不要,夫君,相公,我不要……”
眉眼彎彎,愉悅莞爾。
“你就這麼笃定自己會賭輸?”
“我不賭,我不賭……相公,咱們回家,回酒樓吧,我解你的褲子,我給你快活,我跟你學賬務處理,我什麼都給你,咱們回家,回家……”
擁住寒風中抖若糠篩的軀體,擁進懷裡,裹上厚實的暗色披風,溫暖包裹。按着後腦勺,熾熱地親了額頭一下,指腹揩去眼下狼藉哀求的淚水,無盡溫柔。
“别哭了,妝都花了,又得重新補妝。”
“聽話,跟着相公一起進衙門,哪怕你不賭,也在衙門|後|庭花園裡安靜地坐一會兒,就當作與過去告别了,什麼遺憾都不留了。相公有事要和開封府談,陷空島西邊陸地上也有夥喪盡天良的拐子,礙着島上的民生了,大哥二哥好不容易抓到了他們,拷打的時候訊問出了些不得了的東西,不是商戶能處理得了的了,得跟公門交接一下。”
“嗯,嗯,嗯,我聽話,安靜地坐一會兒,你辦完了事兒咱們就走,不賭,不賭了好不好,相公……”
“好,咱悲慘可憐的小娘子,不賭,不賭了,辦完事咱就走,瞧把你刺激的,跟要瘋了似的,來,乖,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