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這裡面有孩子……我是個喝懵了酒的男人……嫂子,你離我遠點兒……”
“沒事兒,”豪商說,“她常年習武,耐|艹得很。”
我猛回頭看向蔣平。
蔣大商人舉起白玉酒杯,昏黃朦胧的燈光下,朝我微微作禮緻意。
“喝,坐下陪他喝,待會兒你送大人上樓休息。”
展大人笑了。
醉醺醺,迷迷瞪瞪笑說:“四哥,你這人,商場混迹久了,忒荒唐了,玩得忒花了……”
“還有更花的你沒見過呢,”豪商飲下烈酒,摸了把懷中美妾的臉蛋,“你若感興趣,待會兒我可以與你一起,她熬得住。”
那邊白玉堂一口酒噴了出來,嗆得昏天暗地,咳嗽得臉紅脖子粗。
“哥!你!……”
“逗你們玩的呢,”四哥道,“咱的展大人冷情禁欲,可沒那麼厚的臉皮。刺激刺激他而已。”
又食指擡起,陰沉沉地威脅。
“你别往外退,你若敢逃出這間包房,我便使人弄殘了你。”
後背防禦性地緊貼着包房的牆壁,渾身抑制不住地發抖,心跳緊縮到近乎窒息,隐蔽的袖筒中死死地攥着纖小鋒利的水果刀。
“回來坐着,陪着咱們吃菜喝酒,”白玉堂安慰我,“嫂子莫害怕,四哥隻是醉糊塗了,言行放肆了些而已,心裡還是有底線的。”
是麼?
我可從未見過此人的所謂底線。
極具欺騙性的良家婦男外表,幹着不擇手段牟利的喪心病狂行徑,活生生一頭披着人|皮衣裳的恐怖怪物。
這種做大了的豪商巨賈,所計較的盡是利害得失,怎麼可能被輕賤虛浮的道德良心框縛住。
白玉堂還好,尚且年輕,沒入名利場幾年,還沒有成長起來。翻江鼠蔣平之上,其三哥徹地鼠、其二哥穿山鼠、其大哥鑽天鼠,三位更加年長的大商人兄長,該是何等的城府與實力,不敢想象。
陷空島江湖勢力簡直盤踞東南的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