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往外跑,他們給的機會隻有這一次。”好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我不跑……”哆嗦着唇,一根一根手指,使勁扒掉她的手,猛烈搖頭,“我已經是個懷了孕的深宅婦人了,沒有什麼前途了。我是自願嫁給他們的,賢妻良母,開枝散葉,錦衣玉食,日子過得很好,你不要好心辦壞事,攪亂了我富貴舒适的正常生活……”
“你瘋了?!”南鄉抱着我的腦袋,通紅着眼睛,憤怒地低吼。
“我沒瘋,”淚眼模糊,慘烈地笑靥如花,告訴她,“能再見到你一面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的兩個相公很守信用,他們許諾給了我,以後每年能見你兩次,每次能與你在一起團聚半個月,我很高興,我真的很高興……”
“你是辦案的名捕啊!翠玉是什麼你忘了?紅玉是什麼你忘了?深宅裡關押着,供權貴玩樂的禁|脔啊!……”
我沒聽她繼續崩潰的大吼大叫,抱着她的臉,直接親了上去。
親懵了,通體石化。
“……”
“你冷靜些,聽我講,南鄉,”我跟摯友交代後事,“出了這座府邸,回咱家,院子裡的月季盆栽底下,刨開,裡面有個幹燥的大壇子,我所有的房契、地契、金銀珠寶、貴重物品,都藏在裡面。還有這些年來含辛茹苦積攢的所有積蓄,總計三萬八千八百七十二兩銀票,通通送給你了。”
再次親了親知交的額頭。
“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再留在開封了,能北上就北上,越快越好。”
轉身離去。
垂着頭,低眉順眼,無盡溫馴,忍着腿根深處的劇痛,艱難地朝高官巨賈走去,回歸看守者的羽翼。
“相公,夫君,讓護院把她架着,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