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得先把傷養好。二對三,兩個姑娘對錦毛鼠、翻江鼠、禦貓,他們無了,我們倆個也傷得慘重,沒個百來天痊愈不了。
痊愈了以後,再搞兩匹好馬,北上。
狡兔三窟,京城這邊,明面上的房産雖然都賣掉了,暗地裡的窩點還是留了處。
我和南鄉攙扶着進了隐蔽的槐樹小院子,一進屋便再也支持不住,撲上了床,筋疲力盡,扯過厚厚的大棉被,相伴着,癱軟着,沉沉睡去。
睡得昏天暗地,第二天太陽落山才幽幽轉醒。
我的狀态比較好,睡醒了精神便飽滿了,沒有姓展的、姓蔣的兩尊瘟神在身邊壓迫着,如獲新生,生命力蓬勃昂然。
南鄉就不太行了,她在最初硬撐着以一扛三,差點被三個男人聯手活剮了,傷勢比我嚴重得很。神志不清,面龐潮紅,體溫滾燙,發起了高燒。
先把好友扶起來,使靠着枕頭坐着,迷迷糊糊,腦袋一點一點的,仿佛小雞啄米,可愛得緊。
喂了兩大碗水,她喝得不情不願,眼皮子都沒睜開,用糾結成一團的表情表達很不開心被攪擾了睡眠。
出去抓藥,外面已經戒|嚴了,哪怕這種偏僻的郊野,破落的農區,都能感受到隐隐約約的緊繃氣氛,道路上有幾個衙役在張貼通緝畫像,許多百姓在圍繞着看熱鬧,議論紛紛。
隐藏在拐角處等了半天,待到人群漸漸散盡,快步走上前去,一目十行,把通緝告示的内容看完。
惡性謀殺,在逃重犯,極度危險,一旦捕捉到行迹,立刻上報官府,重重有賞。
“……”
冷笑漣漣,無盡悲涼。
好個春秋筆法,謀殺?在我們謀殺之前,高官與巨賈對我犯了什麼罪呢?為什麼隻字不提?拐|賣,非|法|拘|禁,毆|打,強|奸,輪|奸……還真是隻準上位者肆意作禍,不準下位者有絲毫的反抗,啊?
下位者反抗即成不可饒恕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