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不是已經犧牲了麼,青天白日,活見鬼了……”
許許多多官兵震驚地納罕出聲。
大輕功甩起,躍入其中,陷入包圍圈的核心。
森嚴地盯着曾經的枝葉同僚,獠牙畢露,威逼,命令。
“退下。”
蒙厲悔:“……”
馬澤雲:“……”
沉默着往後略退開兩步,把壹号重犯讓給我。
“走啊你,”被官兵大陣圍殺的不成形,南鄉血淋淋地癱軟在我懷裡,虛弱細微地催促,“走,傻子,快走,他們都是你曾經的戰友,對你下不了手,别管我了,快逃……”
“二狗子,你不是已經壯烈殉職大半年了麼?屍骨無存,連立墳墓都隻能立最悲涼的衣冠冢……我們所有兄弟難受了好久,”蒙厲悔低啞艱難地叙舊,真情湧動,幾乎熱淚盈眶,“鷹子生前大哭了好幾場,神魂颠倒,眼眶子腫得跟核桃似的……”
“老子沒犧牲,”冷硬地應,“誰先放出的狗屁,聲稱老子犧牲了的,便是把老子弄失蹤了的始作俑者。”
馬澤雲收刀歸鞘,忠誠地靠近過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親近地拍了下,低低地詢問。
“頭兒,前幾個月,他們放出一張通緝畫像,那小娘子的眉目輪廓,和你莫名地很相像……”
“你想表達什麼?”我嚴密地保護着南鄉,冷冷地問他們,問曾經的戰友同僚。
曾經的戰友同僚們,團結如同鐵桶,暗暗交流了個眼神,溫和沉定,齊心,詢問。
“我們……想知道真相。”
蒙厲悔、馬澤雲、丁剛、章平、楚念辭……官兵當中,所有為首的精銳作戰捕快,都在。衆志成城,緊緊地盯着,等一個答案。
“展昭是本捕頭弄死的。”
破罐子破摔,承認了。
準備好了迎接最糟糕的暴風雨結局。
“那張通緝令中的無名氏小娘子,正是徐明文。”
站起身來,站在官兵大陣的包圍圈核心,身量高挑,脊背挺直,衆目睽睽之下,沒有任何表情地摘下頭頂的男式墨玉冠,把長發披散了下來。
“你們追随了數年的頭領,大捕頭,是個女子身。”
“…………”
“…………”
“…………”
萬裡晴空,草葉熙動,無盡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