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地微笑起來。
低柔反問。
“大當家、二當家覺得,找到你們頭上的,會是誰呢?”
“……”
“……”
雙雙沉默。
“我們不認識你。”
“那麼認識這身大紅官袍麼?”
“這是展昭的衣服。”
“不不不,這是展昭曾經穿過的制式,并非展昭專屬的衣服。展昭可穿得,旁人也可穿得,本官也可穿得。”
隔着牢柱,鬓發斑白,最為年長的盧大當家低沉出了聲。
“金榜奪魁,武狀元。周衛國,開封府的現任武官統領。”
“您的語氣有些猶疑,似乎并不十分确定。”含笑。
“帶着開封府的校尉官,穿着绛紅色的武官袍服,這些特征,都在往一個方向推,該是開封府的新任掌權者才對。但……”
“但是怎麼了?”微笑着問,無盡耐心。
“在常理,開封府的新任掌權者,不該如此對我們惡意濃重。”
真細微,真敏感。
他們察覺到了。
所以他們不敢笃定。
“我确是開封府的現任武官統領,我也确是對二位惡意濃重。”
“周大人,此中必有什麼誤會,”德高望重,寬和仁善,巨賈溫文地安撫,“我們何時曾經結過怨?坐下來,好好說道,把誤會解開,不要傷了開封府與陷空島金貴的友誼……”
幽鬼般冷森森地吐出一個名字。
“徐-明-文。”
微頓。
年過半百、曆盡千帆的盧大當家不吭聲了。
韓二當家的仍未意識到,仍在鎮定地否定。
“那個姓徐的捕頭,她已經死了。周大人,您不可能是她的親屬。我們調查過,她無家無族無依傍,沒有任何在世的親人。”
“所以這就是你們蔭蔽蔣四、白五肆意戕害她的膽量所在麼?浮萍微弱,所以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