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你說什麼?”
老子說……
“滾!”
“……”
高官頓了幾秒鐘,控制情緒,溫和沉靜,裝作沒聽見,好脾氣地把那枚屬于烈|士遺物的香囊撿了回來,重新半蹲下去,把香囊塞進了我的手心裡。
君子溫醇若玉,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他們說,當年的大捕頭,才是打|拐的行家。大捕頭掌控一線期間,人口|拐|賣之犯罪類别,得到了最有效的彈壓。隊伍從未出現過叛徒,更從未出現過嚴重的傷亡戰損。”
“滾!……”
“自從大捕頭、杜捕頭雙雙退役以後,拐|賣之歪風邪氣,莫名地開始與年俱增,日漸嚣張。”
“滾!……”
“蒙厲悔、高華鴻陣亡前的遺言,讓我找你,京衙需要你的經驗,需要知道,你當年究竟如何做到的。哪怕是作為個女流用、在背後出謀劃策的賢内助,也必須重新把你啟用起來。”
“滾!……”
長久寂靜,空間中大片模糊,到處騰飛着旋轉的漩渦,由遠及近,由近及遠,沒完沒了。透明的小飛蟲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地飛。
“……”
“……明文,小娘子,你能把這個髒字收回去麼?聽了這麼多遍,為夫很難裝作沒聽見。”微愠,火了。
“滾!”
骨酥筋軟,氣喘籲籲。
燒得渾渾噩噩、視覺朦胧。
艱難地抓住武官的暗紋衣襟,凄厲地慘笑,低啞虛弱地咒罵:“畜生!呸!”
“老子、老子打|拐十幾年的……都被|拐,被害了……畜生!……竟然還想讓老子幫你們打|拐……天理昭昭,強盜!……”
當官的抹了抹滿臉的唾沫星子,面無表情,喜怒難辨。
側頭問沉默是金、噤若寒蟬的蔣大商人。
“她對你也這麼硬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