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為草,商為羊,官為狼,皇族為虎,層層盤剝噬食。
巧立名目,大肆搜刮油脂油膏,以家國或百姓之名義肥自身之私利。
追緝惡性謀害了朝廷三品重臣的逃|犯,這次更是師出有名,聲勢浩大地義憤填膺。
不知又肥了多少投機鑽營的蟻羶鼠腐。
帝都境内,波谲雲詭,暗流洶湧。
終于波及到了番邦聚居區,這裡的肥戶可不少,片片富得流油,遠望之,豺狼虎豹無不垂涎三尺。
我在牆上張貼蕭太後的震懾畫像,對面黨項人開的香料珠寶店,也在張貼震懾畫像,貼的是他們西夏國的名将,野利遇乞。
國民在國外成了國家的延伸,背後靠着的國家|軍|事|武力,化作了遙遠異鄉裡的護身符。
嶽青雲和胡攀被喊下樓,垮着個批臉,不大高興。
尤其是胡攀,這個其貌不揚的大情種已經提前睡覺了,準備半夜三更的時候爬出被窩,換上夜行服,潛去暗戀姑娘的家裡,給她送銀子。
正睡得黑沉沉,養精蓄銳呢,突然被薅出來按豬、拖豬了。
殺豬時,那種撕心裂肺的大型動物慘叫,簡直是精神污染。我堵上了耳朵,鼓膜還是被震得嗡嗡難受。
有人的腳被豬蹄子踩了,跟着豬一起痛苦地哀嚎。
有人被豬屁股拱倒,腰撞在了豬欄上,半天起不來身。
雞鴨受驚,撲棱棱亂飛。
看門的獵狗興奮地搖着尾巴狂吠。
場面那叫一個熱鬧。
人群中沖出個近兩米高的強壯女人,掌櫃的女兒,抓準時機,重重一大錘,狠狠地砸在了豬腦正中心。
當場倒斃,沒聲了。
“……”
謝天謝地,聽覺的世界終于清淨了。
幾個契丹女人男人七手八腳,熱汗涔涔,把豬扶正,脖子底下放一個碩大的陶盆,開|喉|放|血,嘩嘩地瀑布淌。
兩人合力擡走,送到後廚去,配上鮮紅的辣椒,做毛血旺。
屠夫以娴熟精湛的刀法,剖開腹腔往外掏内髒,剁開軀幹,剁肉排。
“太他娘吓人了。”
心有餘悸地傳音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