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捕豪爽地大笑三聲,随之利落地一飲而盡,同樣翻轉過來,一滴不剩。
政|商兩界,人精間目光無形地交鋒、碰撞。
好,夠格,後續可以繼續合作,互惠互利。
官|僚:“…………”
吐出口醉醺醺的濁息,痛苦不堪地揉了揉太陽穴:“本官頭有點疼,狗子,你快去叫她們别跳了,換個戲班子上來吧,唱段清淨的曲兒。”
“是,大人。”
…………
于是盛大的舞蹈藝術謝幕,瑰麗的民族珍寶,傳統戲劇,粉墨登場,徐徐拉開帷幕。
當紅的名伶班子,荒腔走闆,咿咿呀呀,為老爺們上演了一曲《朝聖朝》。
勾欄裡燈火通明。
唱念做打,煌煌然似蓬萊仙境。
高台下燭火昏暗,權者、勢者、富貴者……所有人的面龐都模糊在晦暗的光影中。席座間佳麗林立,褪下人|皮的禽獸們,摟香攬豔,無邊無盡的銷魂蝕骨。
“大人……”
忽然有部下隐秘地貼到耳畔,
“徐頭兒請您上七樓,壽桃若涼了,風味就沒那麼好了。”
“……”
挑起一邊的利眉,燈火闌珊,影影重重望過去,對面的刑偵重吏攬着英俊的紅倌,朝他遙遙地舉杯,杯壓得很低,姿态極盡謙恭卑順,很有下位者的自知之明。
上樓。
專人打點過,相比底下的喧嚣,樓上靜谧多了。
暗紅的波斯地毯一路鋪到盡頭的房間,質地極奢貴,踩在上面行走無聲,走廊兩側名家古畫,水墨丹青。
侍者不斷地指引着方向。
“……”
推開門,撩開影影綽綽的珍珠簾幕,六柱雕繪梨木大床,床中央曼妙玉|體不|着|寸|縷,雪白的皓腕被兩條黑沉的鎖鍊牢牢地固定在床頭上,任君采撷。
無盡香|豔,強烈沖擊着感官。
哪位當紅花魁?……
喉結滾動,官|僚昏昏沉沉地想,慵懶地在榻邊坐下,随手扯松散了領口。
脫下燥熱的外袍,扔到置衣架上挂着。
跨坐到禮物的腰間坐着,伸出小指,輕輕地勾下了蒙着花魁眼眸的紅綢,顯露出完整的容顔來。
“……”
滿眼淚,光|裸的肌膚兢懼地發抖。
由于長時間的掙紮,手腕被鐐铐磨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催|情|藥物作用下,渾渾噩噩,神志不清,與任男人擺弄的炮|架|子無異。
“媽……”
細弱的哭腔,無意識地呢喃。
“媽媽……”
腦袋裡嗡的一聲炸開了,大片空白。
展昭立刻攏好衣物下床,飛快地穿回靴子。
喑啞地咆哮。
“來人!”
“大人。”“大人。”
外面立刻有聲音畢恭畢敬地應喏。
“打些井水,不,整一浴桶的冰水來,要快!”
“是!”“是!”
怎麼會如此呢?……
酒勁上頭,頭痛欲裂。
怎麼會如此呢?……
好好個清白姑娘,被弄到了男人談事的煙花柳地。
找鐐铐的鑰匙,到處找,沒找到。耐心耗盡,幹脆運起真氣,以大得恐怖的力道,粗暴地扯斷。
拿過置衣架上的灰藍便袍,給神志不清的弱女子裹上。
輕柔地勸慰。
“你再熬熬,南鄉姑娘,冰水來了以後,人就好受了。藥效解了,本官立刻派人送你出去,嚴密保護起來。”
混混沌沌,什麼都聽不進去,本能地往角落裡瑟縮,逃躲着一切觸碰。
“别打……别打了……大捕頭,我配合……”
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