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拽你媽呢,打架講究個快準狠,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把式,當這裡是跳舞勾欄?!”
刁毒地斬擊,先往下揮誘俠客出刀,然後順勢騙頭砍胸,還同時通過下蹲和自己的攻擊路徑,把對方的刀防了出去。
雙彎刀鉗制着寶钿刀,拖出長長的金屬火光,嗡嗡铮鳴,炫目近盲。
卸掉武器以後,當胸一擊大力出奇迹的正蹬,正中心口窩,緻使斷線風筝般,飛出去數丈遠。
跟着餓虎撲食,掐着豪俠的脖頸按在泥濘裡,緻使其痛苦地窒息,貼近其耳畔,冷沉沉地問:
“削誰的足筋,嗯?”
“現在誰才是爛地薯、臭卵蛋、蝦兵蟹将?”
“…………………………”
敗懵了,眼前陣陣發黑,意識混混沌沌,人事不省。
“放輕松,頭暈是正常的。”
詭秘地柔聲,陰陰地安慰說。
姐姐的麒麟臂拎得起兩百斤的石鎖,大腿肌肉噴張堪比老樹盤虬。心髒受了咱那麼大重量的擊打,尋常罪犯當場就倒斃了。
他有真氣護體,所以勉強撐住了,但此刻我若再補上一記重拳,他必涼無疑。
“大捕頭寬宏海量——”
結束了用意不明的作壁上觀,賠着笑臉,匆匆插涉進來。
看了看一團和氣的奸詐商人,考慮利害周全,松開了扼制青年呼吸的鷹爪式。
居高臨下,冷冷地睥睨着腳底的敗寇。
“樹高于林,風必摧之。”
“鋒芒畢露,下場難安。”
“你幾個義兄還能每時每刻,把你護得密不透風不成?天子腳下,竟然敢當衆得罪京畿衙門,真真初出牛犢不怕虎,不知人心暗藏|(防和諧)|毒。早晚有一天,你家裡人隻趕得及去替你收屍。”
“謝了,老哥。”
綠林巨賈嚴肅面容,朝我誠懇地拱手。
低聲下氣。
“小五恃才傲物,一門心思隻長進刀法,不長腦子。我一介賬房先生,實在管教不了他,多謝差爺給家弟長得教訓。”
互給台階下。
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兩敗俱傷。
我向澤雲、剛子使眼色,戰友與榮俱焉,揚眉吐氣,右手挎在刀柄上,左手高高舉起,半空中做了串精悍的指揮手勢,于是虎視眈眈的官兵包圍圈開始後撤,放開了對江湖人的隐隐挾制,湖畔高壓可怖的氣氛松散開了。
夾在其中的小老百姓紛紛地松了口氣,拉扯着親友鄰居,垂着頭忙不疊地逃離開,再不敢盲目地瞎湊熱鬧。
綠林暴匪,藐視法紀的社會不安定分子。
到了咱們穿制服的地盤裡,是龍得盤着,是虎也得卧着,見了我們必須客客氣氣、低頭哈腰,誰慣着他們橫。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