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說話了。”
一把捂住,雞皮疙瘩層層往外冒,瘆死人了,他拿女人子宮當什麼,當石榴,密密麻麻結籽?
父|權|社會,封建大男子|主|義的典型,負責任,寵溺,但是絕對掌控,極其強勢,高度|專|,|制。
英俊的貓眼無辜地眨巴,捂在指縫裡含糊不清地傳出:“為夫會對你一心一意,矢志不渝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海枯石爛……”真誠動聽的情話滔滔不絕。
抹了把熱汗。
“咱甯願你花心濫情,妻妾成群,而非逮着一個女人薅,把人活活生死。”接連不斷地生産,得損毀多少健康?減壽多少年?能舒坦地活到五十歲?
“你不覺得做母親很無私偉大、可歌可泣麼?”
“不好意思,大人,卑職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偉大不起來。”
赤着大腳下榻,披上雪白暗紋的絲綢外衣,大敞着汗津津的粉紅胸膛,在硯台裡滴入少許清水,慢慢地研磨開濃醇的墨色。
溫潤眉眼專注地低垂,取出紅木盒中早已拟定好了的婚契,展開,用厚實的書冊呈托着,連同小狼毫一起遞到面前。
“簽名字,畫押手印。”
“大、大人…………”
折中一下吧,簽了就必須陰死他,陰死展昭這種級别的人物,難如登天,風險忒高啊……
帶着勁風的大耳刮子掴過來,響亮地落在左臉,帶得整個人歪倒在了錦衾中,腦袋嗡嗡的,口腔中溢起絲絲鐵鏽氣。
狼狽地側伏着,胳膊肘撐着,懵了,許久回不過神來。
難以置信。
收拾完了妻子,男人神情淺淺淡淡,口氣愛寵依舊。
“乖,聽話,簽。”
他甚至還柔情地伸出貓爪,撫慰地摸了摸頭。
“……”
“……我簽,夫君,我簽,你别進一步動手。”怯懦畏懼。
把淩亂的長發攏到耳後,抹掉破裂唇角沁出的血滴,哆哆嗦嗦接過紙筆,仔仔細細審閱婚契的内容,雙方的生辰八字……當官的從哪兒查出來的?我自個兒都不知道這具肉身的生辰八字……聘禮内容,嫁娶地點、日期、部分宴客名單……
結婚日期,大約就是在全國滅拐緝|黑行動,結束半月後。看樣子他知道這場行動,發起者,京畿重吏的參與很重要……
“夫君,這兒有個錯字,你來看看,改一下吧……”沙啞地軟聲。
愣了愣,立刻親密地俯身湊近。
“怎麼可能呢?為夫親筆書寫的,來來回回,檢查校正了好幾遍……”
啪!
臉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十成十的力道,當場被掼倒,摔到了櫃子角上。
貓腦袋嗡嗡震蕩,火辣辣,右臉頰高高腫起。
抓住武器備戰震懾,眸色黑沉憤怒,惡罵咆哮:“他媽|的,放尊重點!我不是你們這時代體重不到一百斤的瘦馬女人,你打我,我有能力還手,懂?”
“……”
“……懂了。”
吃痛地捂着後腰鮮紅的磕傷,嘶嘶倒吸冷氣,謹慎瑟縮地觀察了會兒,清澈老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