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我求你了哇!……”
嘶嚎。
“鈴铛!我選鈴铛!……”
展昭終于撒開了癞皮狗,冷漠地看着她滿臉鼻涕淚水,兩隻胳膊抱着腦袋自我保護,蜷縮成蝦米狀,應激得身體抽抽,崩潰地嚎啕大哭。
啧,欠收拾的玩意兒。
下去泡了條濕布巾,遞過來。
“擦幹淨你的臉,髒。妝全花了,醜。”
濃豔的彩妝抹得一幹二淨,剩下素面朝天,兩行眼淚仍然源源不斷地往下流,清涕也在微微漫出鼻孔,魂飛魄散,兢懼可憐到了極點。
拿過來鎏金紋的狹長黑木盒,再度取出那串緬鈴,拉着靛藍色的尾穗,晃到她面前。
“含進嘴裡,濕熱以後放進去,我看着你做。我做你的時候再取出來。”
“要不你休了我吧,要不咱倆離了吧,我不要進你家的瀚文閣了,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離開,我滾,求求你發發慈悲放我走……”
“含。”沉聲。
飽滿的銅球,一串四個,淫靡地撞到了鼻尖、嘴唇。
“操|你十八輩祖宗!殺千刀的,老子跟你拼了!今天咱倆必須得沒一個!”
毫無預兆地暴起,黑虎掏心,勢如千鈞。超群絕倫的一線作戰公職,凝聚十成十的内力,招招必殺,銜接緊密且暴烈,同歸于盡。
喲,狗急跳牆了。
漫不經心地輕蔑,武功精進得可以,在王朝之上。
“……”
凝聚注意力應戰,在王朝、馬漢之上。
“……”
格擋得狼狽,被重重蹬出半丈遠,博古架裡古董瓷器稀裡嘩啦碎了一地,後背撞擊得鈍痛。
臉色稍變,在王朝、馬漢、張龍三人結陣之上。
“……”
臉色大變,在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大校尉聯手結陣,造成的殺傷之上。
“你敢倒反天罡?!”
官威森嚴磅礴,可怕地恫吓鎮壓。
“老子今天就是造|反了咋滴!被打死也要在你身上撕下大塊肉!”此長彼消,此強彼弱,沸騰的戰意排山倒海,拼盡所能,進攻得仇恨對象招架狼狽,節節敗退。
跌跌撞撞、磕磕絆絆,摸索着野蠻生長,無宗族,無家學傳承,自學成才,名門大派眼中看不起的魔道、散修。
根系深深地紮進地底萬丈,積年累月、持之以恒地汲取養分,終于某一日,枝繁葉茂,亭亭如華蓋。
“原來你不是神啊,展昭……”若有所思,大徹大悟。
捂着悶悶鈍痛的左胸後撤,喉頭腥氣上湧,殷紅的血滴溢出唇角。
獠牙畢露的猛獸圍繞着獵物,虎視眈眈地踱步轉圈,目光精毒地尋找着防禦漏洞,随時可能撲上來咬殺。
死亡的威脅無限迫近,通體寒毛根根悚立。
撲過去拿劍,大輕功發揮到極緻的骁悍女子,比他先一步搶得了巨阙劍。
淚眸猩紅,累得氣喘如牛,劍鋒指着他的咽喉,将上司逼得步步後退。
“催|情|藥和緬鈴,自己選一個,相公,不然我今晚活活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