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個月的高強度作業,每日起早貪黑,每夜睡眠嚴重不足,僅僅兩個時辰,鞠躬盡瘁,筋疲力竭。
古代官員的神思變得無比冗累煩亂。
他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落馬的縣官,駱江甯,撤職收押前,那般的癫狂,歇斯底裡。
“黑|産也是産!展後生!一百五十萬人口的大縣啊!你們把這片地區多少年來的經濟支柱産業毀了!”
“要生存,要發展,要就業,要吃飯,在我駱某人肩上扛着,合着第一責任人不是你啊!你們下這麼重的死手!喪盡天良!以後幾十年,要這裡的老百姓、官官吏吏怎麼活!……”
食色性也,食欲、性|欲是人類的剛需,于是成了挂在鼻子前,驅動控制驢馬勞作的蘿蔔。
壓榨兒童制作娈|童,壓榨女人制作妓|女,壓榨勞工制作奴|隸,紙醉金迷的高樓大廈以污佞橫流的血淚剝削作堅實廣袤的地基,從來都是這樣的,處處如此,代代傳承。
難道哪裡錯了麼?
地方腐敗集團壁虎斷尾,卸磨殺驢,被抛棄出來頂罪的駱縣令诘問京官大員。
“輸送到京城裡的翠玉、紅玉孝敬,你從來沒有收過,你是個好人。可是請你告訴我,請你給我指一條明路,怎麼幹淨,怎麼生,怎麼發展……”
它們會其它的麼?
它們隻會剝|削妓|女,剝|削農民,剝|削勞工,它們隻會剝|削。
其它什麼都想不出來。
“誰在外面?!——”
王朝警惕地厲喝。
書房外的官兵立刻恭敬禀告:“大人,馬澤雲、章平二位捕快,已經久侯等待彙報多時了。”
司法高官心力交瘁地灌下一杯冷茶,強自打起精神。
“放他們進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