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盯着門口發呆,突然門一下大開,盧明清如旋風般的刮進來:‘咦,你還沒有吃早餐嗎?我買了咖啡和三明治,一起吃嗎?’
羅伯特意外的吃吃道:‘你今天·····怎麼···?’盧明清快快的說道:‘哦,今天遲了一點是嗎?我在路邊買了食物,路過那家舊車行的時候,還把那個店主罵了一頓,他還想打我呢,被我砸了一拳之後就捂着臉縮回去了,哈哈,看來以後再也不敢當着我的面出來了。’一邊說,一邊快手快腳的取出杯裝咖啡和三明治,又燒了水來泡茶。
羅伯特接過咖啡喝了一口,看着盧明清認真的吃自己那份三明治和水煮蛋,明明有一手極佳的廚藝,路邊那千篇一律的食物也能吃得很好,好似兩者沒什麼區别。
羅伯特咬了一口三明治,暗自皺了皺眉,說道:‘不是叫你這周先放松一下嗎?’盧明清立即答道:‘我放松了呀,我周三去看電影了,周四還去聽課了呢,但是這邊訓練也不能落下,不是要練速降了嘛,所以我又過來了。’
羅伯特面色複雜,似怒似愁,最終還是笑道:‘背上繩子,走吧。’
如此又過了幾月,盧明清訓練雖不敢懈怠,但對周圍事物總算沒那麼冷漠了,也會投一二分心力,和趙明瞻也有了點交情,有時在一起聚一聚,趙明瞻也很樂意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給她。
在光滑如鏡的平面上,數十人來回穿梭,靈動如燕,突然一個身着紅衣的隊員,在冰面上一個大回旋,手中球杆推着冰球轉了兩圈,甩掉所有追擊者,再輕輕巧巧的一擊,冰球以一個刁巧的角度飛進了球門,場中觀衆沸騰了,不少人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高呼,‘七比一!七比一!’
比賽結束後,大家背着背包,談笑着往外走,露易絲對盧明清說道:‘盧,你這次的表現太棒了!那個回旋太精彩了!這次聯賽我們隊拿冠軍是十拿九穩的了。’盧明清微微一笑道:‘露易絲,你的表現也很搶眼啊,特别是那次直突,直接沖到了對方禁區。’
出了球館,趙明瞻笑嘻嘻的拿着兩杯喝的走過來:‘給,你的伯爵紅茶,還有你的拿鐵。’‘謝謝。’露易絲接過拿鐵告辭了‘盧,明天見。’
盧明清也接過紅茶,趙明瞻說道:‘你回學校嗎?我開車過來了,一起回去?’盧明清道:‘多謝,正要回去。’
趙明瞻發動了車子,一邊随口問道:‘就快期末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盧明清震驚的說:‘期末,期末要做什麼?’
趙明瞻吃驚的說道:‘到期末就滿一年了,我們要回國了,還有就是要準備論文,還有答辯。’盧明清如遭雷擊:‘什麼!要回國,還要論文!’
看着盧明清茫然無措的樣子,趙明瞻忍笑道:‘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不要緊,随便寫點就是了,不過如果答辯通不過,那成績單上就很不好看喽,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差點刮到路邊的樹。
這周訓練結束之後,盧明清愁眉苦臉的端出了碗碟。梅森在門口探出頭:‘這是怎麼了?沒見過你這麼發愁的樣子。’他号稱不能錯過‘有靈魂’的美食,每次盧明清做飯都會在這兒出現,然後順理成章的一塊吃。羅伯特雖然沒說話,但也關切的看過來。
盧明清說了期末論文的要求,兩個鐵血漢子面面相觑,臉上也露出了敬畏的表情‘文明的·····脈絡與民族性?’‘論曆史發展的邏輯·····與宗教的盛行·····’梅森很肯定的說:‘這個你得靠自己了。’
又過了一周,盧明清在教室裡聽了一堂雲裡霧裡的課,正要去冰球隊訓練,就有一個金發藍眼的男子走過來說:‘盧女士,我們學習小組今晚要小組讨論,我是組長威廉,希望你也能到場。’
盧明清問道:‘小組讨論,是什麼内容?’威廉微笑道:‘是關于期末答辯的。’盧明清點點頭問道:‘時間?地點?’威廉說:‘A區51棟302教室,晚上九點。’盧明清道:‘知道了,我會按時參加的。’
晚上,盧明清按時找到A區51棟,要上三樓時,卻發現電梯無法運作了,便從樓梯走上去,四周黑漆漆的,盧明清便打開了電筒,一間一間找過去,找到302時,卻發現教室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想要開燈,卻發現開關沒有反應,好像已經停電了。
盧明清沉默了一會,走進教室,将包往桌上一放,伏在桌子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