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衛長青沒有再過多詢問,其他人也收起了玩味的目光,隻有晏南丘,似乎幾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
蕭景淩注意到她的反應,眼神暗了下來。
這時候的晏姐姐,一定察覺到他的心意了吧,她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就是不願他多想。如今聽到他的别院裡住着另一個女人,她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吃味,而是松了一口氣?
廣袖下的手悄悄捏緊。
無所謂,他得不到她的心,他就讓其他人也得不到,他隻要她的關注就好了。
如此想着,他默默地拿起了桌邊的一杯酒。
酒是衛長青帶來的那壇,上好的花雕,烈得很。。
蕭景淩鮮少喝酒,酒這個東西,對他的麻痹效果微乎其微。他從前就不愛喝,後來得了腿疾,更是碰不得酒。
尹知月也曾說過,如今是他治療的關鍵時期,他如果碰酒,之前的治療前功盡棄不說,還會遭到反噬。
可……
蕭景淩看着正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的晏南丘,一仰頭一杯酒咽了下去。
烈酒不愧是烈酒,他喝下不到一刻鐘,就覺得肚腹如火燒,腿更是如針刺般密密麻麻地疼了起來。
蕭景淩的腿疾并不是下肢毫無知覺,而是嚴重的腿僵、肌肉乏力導緻的無法行走。
陰雨天時,腿更是如放在炭盆上炙烤一樣,又痛又脹又如針刺。這種感覺從皮肉生,一直延續到骨頭裡,就好似骨頭上有萬千個孔洞被蛀啃一樣,讓人不得安甯。
蕭景淩的異樣很快被人發現,他呼吸急促,臉色發白,汗如雨下。
晏南丘是第一個注意到的,她當即站了起來。
“小淩怎麼了?”
一旁的蕭景琛則拿過他手邊的酒杯,嗅了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