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淩轉動輪椅朝她走去。
因為他的不良于行,整個院子的台階旁都會做一處專門的長坡,便于輪椅滑行。
這坡長且緩,蕭景淩一下子就滑了上去。
聽到他近身的聲音,尹知月一點也不怵,背對着他就是不講話。
蕭景淩倍感頭疼。
他從小混迹花樓,直到大一點才被接到宮裡面去,早就知道得罪女人是什麼下場。女人情緒敏感,心眼小、愛記仇,要是惹到她們了,不多費點功夫實在難以擺平。
他已經好多年不需要去哄女人了,在他眼裡,除了晏南丘,其他人都是一路貨色。
晏南丘識大體、懂進退,永遠不會給人難堪,今日若是換做她,他根本不用如此頭疼。
然而尹知月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還好她不知道,否則她一定要氣得跳腳。
男人這種生物,永遠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
他們希望女人識大體、懂進退,實際上就是希望女人多委曲求全罷了。
女人顧全了他們的面子,所有的委屈自我消化,他們自然省事。
然而尹知月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得罪了她,自然要承擔後果。
而她是打定了主意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理他!
然而,蕭景淩輕飄飄的一聲“遠晝”,就把尹知月吓得從涼椅上坐了起來。
她是記得那個忽然冒出的黑衣人的,就是他把她扔到了蕭景淩的床上,否則她也不會被欺負得那麼慘。
當即雙手抱胸,滿是戒備地看向蕭景淩。
“光天化日的,你想做什麼?”
蕭景淩對她的反應很是無語。
光天化日的,她以為他想做什麼?
卻是對遠晝道:“将鞭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