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便自來熟地來到蕭景淩床前,熟練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自言自語地道:“溫度又低了些,看來是真的退燒了。”
尹知月動作流暢、語氣自然,一看就是平時做熟練了的。到這裡,蕭景琛和晏南丘兩人已經對蕭景淩所說信了七八分。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蕭景淩作為病人,這些肢體接觸也是常有的,因此尹知月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看着那兩人眼珠不錯地盯着自己的動作,便奇怪地問道:“還有事?”
她這副趕人的姿态單純是因為人多了不适合病人療養,并且單方面地認為蕭景淩大病初醒就要接受兩位大人的“盤問”對身體不好,有些為他鳴不平。
但看在二人眼裡,便是護短,和占有欲。
事到如此,晏南丘已經想離開了,以免自己的存在讓小姑娘看出什麼,引發不必要的誤會。但蕭景琛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存在。
隻見他對蕭景淩道:“小七,既然你與尹姑娘是互相喜歡,本王也不想說一些煞風景的話。可與其往後痛苦,不如把醜話說在前面。尹姑娘的身份始終是個問題,父皇不可能讓她成為你的正妃。”
話落,尹知月傻了,這什麼跟什麼啊,不是說讓她來回答她的來曆的嗎,怎麼扯到她跟蕭景淩互相喜歡上去了?
是的,短短幾天,她不僅知道了蕭景淩是皇子的事實,而且知道了他不姓“景”,姓“蕭”。
但她的震驚也可以理解成因為得知“未來結局”的不可置信,蕭景淩及時地将她的頭掰過來埋在胸口裡,對蕭景琛道:
“三哥,既然你提出來了,那在晏哥哥的面前,也正好一起做個見證。”
“我蕭景淩此生,有且隻會有這一位正妃,再無其他妾室。”
隻是這個人,不會是尹知月,而是晏南丘。
後半句,他默默地埋在心口,沒有說出來。
但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是不免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因此說完之後,便忍不住大聲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