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蕭景淩跟她表白之後,她連磨藥的時候都在哼歌,心情好得沒話說。
她心情一好,某些人就心情不好了。
當然這裡的某些人特指蕭景淩。
蕭景淩原本以為每天裝作喜歡她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其實不然。
他原計劃很完美。隻要先瞞着尹知月,讓尹知月誤以為自己也喜歡她,然後待到合适的時機請旨賜婚,再來個偷梁換柱,最後讓晏南丘以尹知月的名義與自己徹底生活在一起。
不考慮細節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很完美的計劃。
然而沒過幾天,蕭景淩就後悔了。
他頭一次發現,自己的決定也有錯得那麼離譜的時候。
尹知月是山谷裡長大的孩子,她天生自由散漫,無拘無束,喜歡了就去做,不喜歡就拒絕,因此絲毫不知民間的禮教為何物。
當蕭景淩義正言辭地以未婚男女應該“發乎情,止乎禮”為由拒絕她的親親時,尹知月一臉懵懂地問:“‘發乎情,止乎禮’是什麼意思?我隻知道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親,難道這種事書上也要管嗎?”
她看起來是真的有點疑惑也真的有點生氣,似乎恨不得把寫這句話的人從地裡面刨出來質問一翻。
蕭景淩頭一次在言語上這麼倍感無力。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大概就是說的他如今的狀況。
如果隻是親親還好,他還可以拒絕,可他同時作為她的病患,便總是避免不了她的“鹹豬手”。
自從他跟她“确定關系”之後,她似乎就對他的身體格外好奇。不是這捏捏,就是那碰碰,搞得蕭景淩好像個被逼良為娼的黃花大閨女一般,受盡“淩辱”。
有時候連遠晝都看不下去了,主動跳出來用其他事吸引尹知月的注意力,這才給蕭景淩幾分喘息的機會。
之後,蕭景淩嚴禁尹知月給他上藥,一切動作,都由她口述,指導旁人完成。
但這些也隻是治标不治本,在蕭景淩胸口的傷好了一大半的某天晚上,尹知月悄悄摸上了蕭景淩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