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淩的手摸上了她的脖子,語聲溫柔:
“說,怎麼知道的?”
他湊近她,宛如情人間的呢喃。
尹知月卻被吓得連咽了幾口口水。
“我我我……要是我說,是我做夢夢到的,你信嗎?”
蕭景淩繼續湊近,呼吸都噴灑在她脖頸。
“你覺得我會相信?”
尹知月幹脆将眼一閉,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
“愛信不信,大不了你就把我殺了,也好讓我跟咕咕作伴。”
蕭景淩緊盯着她。她面色發白,雙腿打顫的樣子不似作假。
而後他看向她的耳側,摸上她的脖子,手指插入她的發中。
“把衣服脫了。”他道。
尹知月不敢置信地睜開眼,似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要做什麼?”
“你脫不脫?”
“不脫!”
尹知月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
然而,片刻之後,她就神情羞憤地蹲在了地上。
還算蕭景淩有些人性,還知道将自己的外袍扔給她。
“嗚嗚嗚,我不活啦!”
尹知月哭得好大聲,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然而,比被人扒光了檢查身體更羞辱的是,蕭景淩扒光了她,還要來一句:
“你放心,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尹知月哭得更大聲了。
她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蕭景淩的心情卻莫名好了起來。
他也知道欺負小姑娘很沒品,但尹知月就跟隻寵物似的,逗弄她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這樣的認知讓他心頭一松,他原本一直在想,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讓尹知月留下。
他的腿已經治好了,按理說尹知月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可是放她走?
他好像又有點舍不得。
這點不舍怪得很,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說是家人,也太過牽強,如今看來,唯有“寵物”二字能夠解釋得通了。
他把她當寵物,所以他護着她,不讓别人欺負,偶爾允許她使使小性子,也算尋個開心。
但寵物是一定不能有爪牙的,尤其是在面對主人的時候。
因此蕭景淩等她哭夠了,背過身,道:“把衣服穿好,我有話問你。”
尹知月很想說,憑什麼?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隻好裹着衣服,躲到一旁的屏風後換好。